第二天一大早,瑞軻早早而醒。他本以為楚雲舒會趁著這個時間布好埋伏等他們上鉤,最壞的情景是他們一早醒來就麵對楚雲舒的明槍暗箭。但是,楚雲舒沒有。他起得早,上了一棵大樹,向西北方向看去,身著湖綠色衣裙的女子正站在高地之上,目光炯炯地望向金戈軍駐紮的地方,晨風之中,青絲飛揚,英姿颯爽!
眼看著就到了辰時,瑞軻忽然嘴角微微一撇,跳下樹去告訴自己的金戈軍,說是該睡睡該吃吃該喝喝,不用管今天的戰鬥。正在疊被子的宋岩聽了這話手一抖,疊好的被子差點又亂掉。瑞軻拿白眼使勁地翻了翻他,“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宋岩道:“王爺,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是?怎麼又不打了還是……”
瑞軻將身上穿好的盔甲脫下,換上平常穿的常服,道:“說你沒出息你還真的就沒出息!讓你好好看著那個楚雲舒的侍女,你怎麼看的?人呢?”又將佩劍係到腰上,收整好了就大步出了帳門。
宋岩四處張望,果然沒有看到靈溪,驚奇地“咦”了一聲,趕忙跟了出去:“王爺,她,她去哪了?”
“我怎麼知道她去哪了?看著她是你的任務,現在人沒了還跑過來問我?若是我不提醒你,你要到什麼時候才發現她不見了?”白了宋岩一眼,瑞軻喚來了自己的戰馬,縱身一躍,翻身上馬。“告訴兄弟們,沒有我的消息不許輕舉妄動。你留在這裏有急事就便宜行事。”
“王爺你去哪裏!”宋岩看著瑞軻馬鞭一揚,望川立刻長長地嘶鳴了一聲,他一急,也不顧什麼,直直地攔在了瑞軻的馬前。“大戰在即,王爺你這樣子是要做什麼!”
看宋岩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瑞軻恨鐵不成鋼地道:“我以為你不明白是假的,感情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怎麼樣!”
宋岩仍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瑞軻幾乎要氣得說不出話來:“楚雲舒剛剛出現在西北方向,沒有穿戰袍。”
宋岩聽了這話,才恍然大悟:“哦!”於是胳膊放了下來人也站到了一邊,埋怨道:“王爺你不早說!你早說了我不就早明白了!”
瑞軻覺得宋岩這家夥實在是救不回來了,心累地夾了下馬腹,策馬向西北方向趕去。
一大早的,瑞瑒就起來了,拉著睡得迷迷糊糊的湖安去了地牢。剛到地牢,就看見吃完了飯喝足了水睡足了覺的陸雲笙活力滿滿地蹲在地牢角落裏叮叮當當地敲打著什麼。湖安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不知為何瑞瑒卻顯得很緊張。他很大聲地咳了咳,嚇得雲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在做什麼!”瑞瑒走近幾步很生氣地問。
雲笙扭過頭看著瑞瑒,反應半天沒反應過來。
昨天下午,大好人瑞瑒給了雲笙又是吃的又是喝的。雲笙吃飽了喝足了躺坐在牢裏的床上,看著他們二人欲言又止的模樣,腦袋瓜轉了轉,說她累了要再睡一會,讓他們都走吧。湖安因為不能跟著秦王去作戰,心中本來就對雲笙不滿,聽了她的話就更不滿。兩個人不免又叨叨兩句。倒是瑞瑒,說她若是累了就請先休息,他們有一些是今天問不了可以明天再問。雲笙聽了心中就慌了,他這話不就是告訴她他們時間還多著,不怕她耗。雖然雲笙心裏慌了,但是表麵上做得還是很到位的。她跟著微微一笑將二人送出了牢房。看著人走了,雲笙就開始尋摸離開的法子。
她想,自己莫名其妙地畫著畫就穿越了也就算了,穿越對於她這樣的每天宅在家裏看網絡小說畫漫畫的不入流的專職漫畫家來說實在不是什麼稀罕事。但是現在看來這處境不是很好,莫名其妙地當了別人的替婚新娘還被人當場揭穿,揭穿也就算了居然把她丟進大牢就去追真新娘!這得是多好的感情啊這是!慢慢看來,自己好像不是傳統小說裏的正牌女主啊!難道要在這裏當一個破壞人家感情的小三?不行!自己正當大好年華還沒談過戀愛,怎麼能就這樣交代在這裏?!想定了,她就想著怎麼樣才能逃出去。窗戶爬了,門看了,趁著沒人注意雲笙把整個牢房都看了一遍,愣是沒找到能出去的希望。她一屁股坐倒在床上,心裏越想越是不得勁,氣得直用腳跺地。這一跺地,倒是給了她希望。她跺地的時候,聽見了腳下傳來的並不是普通的東西撞在地麵的聲音,而是一種中空的盒子被敲擊而傳來的聲音。下麵有暗室?雲笙跺腳的動作頓時停住了,麻溜地趴到地上用手去敲擊地麵。仔細地聽了聽回聲,確定了自己的猜想。莫名的,雲笙很激動,但是激動了之後她就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找不到暗室的門。她幾乎要將整個地牢翻過來,可就是找不到暗室的入口。唯一的希望不能放棄啊!於是她就把床搬開,圍著能發出回聲的地方仔細的摳。摳到半夜困到不行就睡了,睡了沒多久醒了繼續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