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瑞瑒進門時,就看到了蹲在角落裏摳地的雲笙。
好不容易找到的希望怎麼能讓他知道!雲笙尷尬地笑了笑,眼珠一轉,順手拉過了床上破敗的被子蓋到自己身上,幹笑兩聲道:“那個,那個王爺啊!你……你別過來!”話說到一半,雲笙這戲還沒演完呢就看見瑞瑒接過了鑰匙就要進來!雲笙連聲尖叫:“別進來!你別進來!”
瑞瑒越是聽她這樣說越是一把推開了牢門大步走了進去,雲笙原本慌亂是假,但是看他忽然進來了不知為什麼她一下子害怕起來了,嚇得不停地尖叫:“你別過來!別過來!出去!出去!”瑞瑒被叫得耳朵疼,湖安看她反應這樣強烈以為有什麼事,趕緊也進來了,“什麼事!什麼事!有什麼事你說!別叫喚!”
聽見湖安說話,雲笙一個機靈反應過來,垂下眼眸,故作嬌羞,“我,我在,在,在……方……便……”
湖安被噎住,瑞瑒的臉僵硬地動了動,看了看拉著被子蓋住自己的雲笙,轉過了身,順手將湖安拉出了大牢。到了大牢外麵,瑞瑒拽著湖安背對著雲笙,道:“你趕緊整理好衣服,本王有些事要問你。”
挫敗地收拾好東西,雲笙咳了咳,道:“好了,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
瑞瑒回過身來,道:“你是誰?”話剛說完,湖安連忙補充道:“說實話!”
白了湖安一眼:“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陸雲笙!”
瑞瑒繼續問:“是不是南安公主楚雲舒讓你代替她做新娘的?”
雲笙眼睛立刻看向瑞瑒:“楚雲舒?”心裏不禁想:好你個楚……楚雲舒!感情是你把我弄到這裏弄到這麼尷尬的地界的!
看雲笙滿臉的驚訝,瑞瑒判斷她並不知道誰是楚雲舒。“你不認識楚雲舒?”
“我——”雲笙剛想說不認識,但是,自己是坐在她的花轎裏來的,說不認識她,肯定又要被問更多!於是雲笙繼續道:“認識!怎麼不認識!南,南安公主不是嗎?我認識!認識認識!”
“那麼,也就是說,是她讓你代替她的?”瑞瑒心裏愈發疑惑,但是臉上,始終沒有變化。他看見湖安張口就要說話,怕湖安壞了事,瑞瑒就叫來了侍從白彥讓他把湖安帶了出去。
雲笙見瑞瑒將湖安帶走,立刻警覺是不是有什麼事不對,想仔細回憶昨天迷迷糊糊聽到的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隻得作罷。點點頭,算是回了瑞瑒的問話。
瑞瑒盯著雲笙看了很久,心中漸漸有了數,就道:“這幾天飯和水會準時送上,就委屈姑娘先在這裏呆上幾日了。”說畢,也不管雲笙是否有什麼異議,轉身就走。又出了兩步,又回過身道:“牢房裏備的有淨桶,姑娘若是要,方便,還請……”
雲笙“嘁”了一聲,道:“知道了知道了!”看著他轉過了身,又嘀咕:“原來那就是淨桶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呢!”話剛說完,雲笙就感覺這人有些話真的是不能說,原本沒有,一說,就有了。於是勒令不遠處的侍衛不許過來,否則讓他好看。然後拎著淨桶找了一個稍稍隱蔽的角落,開始解決人生急事。
瑞軻闖進楚雲舒的軍帳時,楚雲舒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看他進來了,就微微一笑落下一顆棋子,抬頭看向他:“都說秦王爺是無敵神將,現在看來果真名不虛傳。”
“名動天下的南安公主的三十六道陣法,可是讓本王開了眼了。”見楚雲舒對麵的座位整整齊齊地鋪好著,瑞軻也不客氣,徑直坐了上去。
楚雲舒並不反感瑞軻的動作,那個位置本來就是為他準備的,他坐了隻能說明他的判斷力很準。慢慢地收拾棋局,楚雲舒笑道:“名動天下那是美人,可不是我。”
看了看她正在收拾的棋局,瑞軻不由得暗暗讚了一聲,他道:“仗打的好,棋下的也好,人長得更好,名動天下,不為過。”
楚雲舒淡淡笑了笑,並不放在心上,“能從我早上穿的什麼衣服,就判斷出我此舉的深意,秦王爺不愧是大齊秦王。既然你也猜出了我的意思,那麼,請吧。”棋局收拾好了,楚雲舒淡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瑞軻點了點頭,開始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