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嬪宇文氏見自己的宮女南香滿臉委屈樣,忍不住便問她:“南香,你這是什麼表情?本宮一回來,便打賞你了,怎麼這會還這麼一臉惆悵。”
南香不說話,她是不敢說,她怕自己主子聽了那些話,心裏該難過了,太監小鄭子是個直腸子的人,見南香不肯說,他哪能讓自己的主子,渾然不知這外麵怎麼議論她的。
“主子,這外麵的話傳的太難聽了。”
“外麵傳什麼了?”
小鄭子一股腦的把那些話都說了出來,南香在一旁還時不時的拉扯著小鄭子,讓他少說點,可小鄭子才顧不得那麼多呢,隻顧著說了,讓自己的主子別什麼都不知道。
“本宮當是什麼事呢?搞得南香如此愁眉不展,這事旁人喜歡說,就讓他們說去吧!”
南香緊鎖眉頭問:“主子,您就一點也不生氣嗎?”
“氣什麼?有什麼好氣的?”
小鄭子擠眉弄眼的不明白,問著:“主子,他們這麼說您,您怎麼還不生氣,還說有什麼好氣的?”
“本宮當真不生氣,因為……”
璐嬪宇文氏羞澀的低著頭,停頓了一會接著說:“因為,比起婉轉承恩,本宮倒覺得昨個和皇上聊了一夜,更讓人覺得幸福。”
南香與小鄭子聽了這話,愣住了,他們愣愣的看著宇文氏,可宇文氏的臉上漸漸呈現出的笑容,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坤寧宮那邊,話也傳過去了,那話讓皇後聽了都覺得心裏實在不痛快。
“走!”
巴雅爾迷茫的看著突然站起身的皇後,皺了皺眉頭,問道:“主子!去哪啊?”
才恩吉雅和蒙克淡淡一笑,異口同聲的喊道:“移駕奉和殿!”
而此時奉和殿,那小蟲子也把那些不好聽的閑言閑語,告訴了李墨,李墨的臉色瞬間變了,他不明白怎麼會是這樣?自己不就是沒和那宇文氏做些什麼嗎?這事至於這麼讓人用話砸嗎?
就在李墨皺著眉,覺得有點對不起宇文氏時,殿外的小太監喊道:“皇後娘娘駕到!”
皇後走進了書房,擺擺手讓自己的人退下了,李墨用眼神瞟了瞟小蟲子,心裏念叨著,小蟲子,你給朕站住了,千萬別出去,天知道,這個女人又來做什麼?
可小蟲子誤會了,誤會大了,以為皇上是在用眼神讓他識相點趕緊出去……李墨崩潰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後一個,也不知到底是忠心還是不忠心的人也出去了。
心裏默默地念叨著,臭小子,老子謝謝你!謝謝你全家,謝謝你祖宗十八代!
“皇上,昨個璐嬪宇文氏,可是侍寢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幹嘛要告訴你?”
“那璐嬪宇文氏,昨個可是留在了皇上的寢殿裏?”
“朕就不告訴你,你能怎麼著?”
“昨個宇文氏,可是睡在皇上的龍榻之上?”
李墨茫然了,這個時候,他不知道怎麼了,說不出話來了,愣愣的看著皇後。
皇後看著李墨,宛若一笑道:“皇上,既然璐嬪宇文氏,昨日留在了皇上的寢殿,還和皇上一起睡在了龍榻上,那照理說,皇上登基後的這第一位陪伴帝王的妃嬪,理應該晉位分。”
“晉位分?”
“是,璐嬪宇文氏,著即晉為璐貴嬪。”
李墨看著自己眼前這位皇後,突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位惡婆娘、臭丫頭、爛皇後嗎?怎麼……這會不但無理取鬧、鬧騰問為什麼不去她那?還反過來幫著情敵討要位分。
“皇上,你聾了嗎?”
皇後見李墨不回話,也不知道他愣在那想什麼。
“朕沒聾!隻是在想些事情……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善良了?”
“皇上若聽見了,那臣妾便告退了。”
皇後說完便行了禮,轉身就走,李墨一看,呀!朕和你說話,你卻不回答,還說完就走,你什麼意思,你不就是個皇後嗎?這大明朕最大,你才算老幾啊你?
“朕不用你說,也會晉璐嬪的位分,朕正打算下旨呢!你又不是大明的人,這規矩不用你提醒朕。”
皇後越走,李墨的聲音就喊的越大,突然皇後停住腳步,轉過身冷哼一聲說道:“你也不是大明的人。”
李墨聽了皇後這話,心想壞了,你不會是什麼都知道了吧?毀了毀了,怎麼玩了一輩子鷹,到了讓你這隻雛鷹給叼了眼睛?這可怎麼辦啊?這怎麼說啊?我不是這的人,我是現代人,現代是哪?是什麼……?
“在我心裏,你是北元的額駙,百姓稱之為……夫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