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兒的春宮圖還沒到楚謹塵的侍衛就先來了,楚謹塵的貼身侍衛清一色的冷臉黑衣,見到蕭清並沒有像別的下人那樣諂媚討好,微微一抱拳彎腰,冷傲無比,麵無表情的對著蕭清說:

“見過公主”然後遞上一封信“這是王爺給公主的”

蕭清一臉驚訝,看了看冷臉侍衛手中的東西,腦海裏猛然就出現了剛剛兩個人癡纏的場麵,慢慢恢複了本來的臉色瞬間又燥熱了起來,心虛的抬頭看了下麵前的兩個人,見他們並沒有看出什麼,害羞的趕緊拿過來那封信,急切的拆開來看。原本嬌羞難耐的表情瞬間變的憤憤不平。古馳看著自家公主那黑見底的臉,擔心的問道:

“公主,你怎麼了”

“沒事兒,就是被楚詰那個狗逼氣的”

古馳擔心的看看旁邊的楚謹塵的侍衛,悄悄的拽了拽蕭清的袖子,蕭清不理會的繼續嘟囔道:

“那個狗日的,枉老娘還以為他有點良心,占了便宜後還知道給我寫封情書,誰知道就給我這一堆名單,他以為老娘是青樓的姑娘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啊,氣死我了”

香奈兒一回來就看見自家公主跟個潑婦似的站在一個弱雞一個傻逼的麵前罵街,莫名的一種喜感。她看了看楚謹塵寫的那封信,又看了看自家公主那得了便宜還不賣乖的樣子,忍不住潑冷水道: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誰說我想要了”

香奈兒用看傻逼的表情看著她,說:

“行了,別裝了啊”

原本還怒氣衝衝的,瞬間就泄了氣。看了看香奈兒手中的名單說:

“對著這個名單,去和陳管家商量商量,該怎麼寫請柬”

然後又轉頭和楚謹塵的侍衛說:

“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他回封信”

說完,一臉奸笑的走到書桌前。旁邊的古馳和侍衛都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看公主這個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香奈兒和古馳去陳管家那裏寫請柬的時候蕭清就一直呆在臥室裏做青樓的發展規劃,順便想想怎麼辦好這場舞會,這次可不僅僅是搪塞二世祖那麼簡單了,在眾多名門貴族麵前,一個不留神就容易讓南燕貽笑了大方。

楚謹塵這邊,蕭清的信就放在楚謹塵的書桌上,楚謹塵疑惑的盯著信封,仿佛不用打開就能夠用雙眼透過信封看到裏麵的內容似的。

跪在底下的侍衛也疑惑的看著自家的王爺,心中想到:這封信有這麼難拆開嗎,裏麵又沒有暗器。

楚謹塵抬頭看著底下的貼身侍衛說:

“她有說什麼嗎”

“沒有”

“真的沒有”?

“公主隻是讓我把這封信交給王爺,除此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說”

楚謹塵聽到侍衛的話,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慢慢的打開這封信,像是真的懷疑這封信上有什麼暗器似的,以楚謹塵的了解,這封信太過正常,卻反而顯得那麼的不正常。打開信紙,確實是一封普通的信。楚謹塵素淨到泛冷的指尖撚著信紙的兩端,一行行的看下去,嘴角的笑意隨著眼睛的轉動變的越發的深了,看完後把信紙倒扣在書桌上,眼睛不知看在什麼地方,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下去。

蕭清很不要臉的在信上畫了自己和楚謹塵接吻的場景,惟妙惟肖,連楚謹塵情動的表情都畫的很是逼真,然後在旁邊寫到:“我現在正在看春宮圖,到時候咱們再戰”

明明是很色情的場景,此刻躍然紙上,再加上旁邊蕭清寫的不矜持的話,格外的有一種少女嬌憨的味道,楚謹塵啞然失笑。

清塵院。

蕭清在房間裏洋洋灑灑的寫了幾大張三尺宣紙的青樓發展規劃,然後心滿意足的欣賞著這幾張宣紙,仿佛這幾張宣紙上的東西馬上就能成真的似的。

三日的時間略顯緊張,關於青樓的的事情還是可以推一推的,但是三日後的宴會卻是刻不容緩了,不僅要編舞排舞,還要布置場地,安排席位,發放名單,宴會食物,服裝製作等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蕭清把青樓規劃收拾好後就趕緊前往翠柳苑,決定先考察考察場地,順便挑選一下跳舞的人,畢竟場景布置還是很重要的,是一場舞蹈的骨架,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