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站在那座山峰視野開闊的一處空地上。
眺望著遠方密林,冰冷的眼眸裏滿是焦急的神色,望眼欲穿此時正好可以用在她身上。
等了良久良久後,等到柳煙幾乎要放棄安靜的等待而跑去尋找未其生時。
她看見了未其生的身影,那個瘦弱的少年,背著一根黃色的棍子,臉上沾著淡淡的鮮血,衣衫破爛,走在密林中。
柳煙急忙跳下大石頭,疾奔而去。
未其生平靜的臉上寫著滿是心事四個大字,他想起自己剛才瘋狂的像魔鬼一樣殺掉那五個人的情形,心裏就波瀾起伏,久久難以平息。
“姓名都保不住了,還管什麼烙印不烙印。”
未其生心裏又湧現出自己剛才說的這句話,這句話是他從心裏發出來的,像是呐喊,卻不能大聲的呐喊,不能充滿氣勢充滿魄氣的大喊,隻能平靜的帶著悲哀,帶著無奈的說出來。
那時一種悲哀吧。
誰知道突然會這樣啊。
自己是不是已經被天道烙印了,自己是不是也算一個棋魔者了。
當未其生看到柳煙往自己跑過來時,黑暗的心中像是灑下了一片光明,他似乎恢複了一點理智,不再像剛才那樣瘋狂了,不再是一頭野獸了。
“沒事吧。”柳煙焦急的問道,冰冷的臉龐上滿是焦急。
“沒事。”未其生笑笑搖搖頭,“我們趕緊走吧,不然等下六水鎮的人搜過來了。”
“不會吧,離得這麼遠。”柳煙不相信的搖搖頭,臉上冷若冰霜。
“會的,他們很是瘋狂的。”未其生淡淡說道,話語裏確實不容置疑。
柳煙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未其生不想說他剛才幹掉了五個六水鎮的人,六水鎮的人定然憤怒到了極點,一定派了大量的人來這裏搜了,不搜到他們一定會誓不罷休的,就算掘地三尺,就算把整片山林都反過來,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兩個人朝著望魚小鎮的方向,快速的離去。
穿過重重山林,兩個人找了一個水塘,大致清洗了一下,而後繼續趕路。
走了大半天來到一個空曠點的地方,兩個人都餓了,饑腸轆轆的。
“我們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再走吧。”未其生望了一眼身旁的柳煙。
“恩。”柳煙點點頭。
“你在這等著,我去找點柴,在抓隻野兔子,摘幾個果子來。”未其生囑咐了一聲,看到柳煙點了點頭,就快速的往山林裏跑去。
不一會兒,就一手抱著一捆木柴,一手提著一隻兔子,興致衝衝的跑回原來的地點。
回到那個稍微空闊的地帶,卻不見了柳煙的身影。
未其生一眼就看到地麵上有一片柳煙衣服的碎片,心裏清楚了一點。也就不敢隨意的大聲呼喊,而是安靜的四處搜索,像一頭豹子。
沒一會兒,未其生就在離那個地方不遠處的一塊空地,看到了柳煙。
柳煙被綁著,嘴裏還塞著一塊布,不能動彈的靠在樹幹上。
她的身旁圍著三個人,兩男一女,坐在那邊正說著話。
“大姐,我們抓他幹嘛啊。”一個強壯的大塊頭呆愣愣的問道。
“當然是當誘餌,引開那頭猛獸了。”唯一的女的,被稱作大姐的人回應道。
“大姐,她一個瘦弱女孩,還隻是個孩子,那裏引得開那頭猛獸,還不是一口就被咬死。”呆愣愣的大塊頭顯得有點不安。
“大塊頭,這你就不要擔心了。”另一名男子,長得精壯,留著一撇胡須。
“大塊頭,你可別小看現在的少年少女,他們的潛力是無限的,特別是他們這一代的人,幾乎都經曆過三年前的那場大雨。”唯一的女的望著天空說道,“聽說那場雨不是一般的雨,你沒看到嗎,自從那場雨之後,天上就徹徹底底少了兩顆最亮的棋星了。”
“這跟這有什麼關係。”大塊頭還是不懂,顯得呆愣愣的。
“大姐,你何必跟他解釋這些。”另一旁的精壯男子不耐煩的囔囔道,“說了也不懂,簡直是對牛彈琴,對人放屁。”
“你才對人放屁呢,我從來不對人放屁。”大塊頭不滿的嘟嚷。
“好啦好啦,我放屁你不放屁。”精壯男子妥協。
那個大姐嗬嗬笑道,“別吵了,你們。這樣鞥你說吧,大塊頭,三年前的那場雨已經把整個棋界大陸都改變了,我也不知道最終會變成什麼樣,隻是聽說可以用棋子融入身體中,讓自己變得異常強大,用來戰鬥,一個人就可以打死一頭猛獸,強的可以移山填海,打破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