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山洞裏,吹過冷冷清清的風。
一條深淵橫在那裏,深淵上的一個平台,坐著兩個人。
未其生站起身來,轉過身望著石門上的殘局。
靈魂和精神力瞬間就進入到棋局中。
“哼,淵深海闊,老子一定要破了你。”未其生發狠,發狠的未其生就像那天在山林中連續殺了五個人一樣可怕,為了心中想做的事,放棄一切皆可。
“砰。”未其生腦海震了一下。
突然,紅著雙眼的未其生精神力和靈魂一下子幻化成四條,像是一條粗的線被拉開,拉成四條,順著四條不同的線走下去。
這是先前的兩條精神力和靈魂各自又分化出來,形成這四條靈魂和精神力。
一心四用!
一條精神力和靈魂拉成四條!就像一個人分身成四個人,每個人都有之前那個人那麼強,相當於力量變強了四倍了。
但是時間定然不能長久,而且未其生定然會很是難受。
“怎麼回事。”
剛走回到石門前的柳煙看到麵容瘋狂扭曲的未其生,一聲驚呼,焦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未其生全身不停的顫抖著,像是得了羊癲瘋,異常可怕,紅著眼睛像是凶狠的猛獸,緊咬著牙齒像是在堅持。
青筋狂冒的額頭上布滿點點汗水,汗水還不斷的湧出來,像是無數條大江大河,密布在臉上。
百河爭流,百河彙聚。全都彙聚到下巴那裏,變出一處汪洋大海,飛流直下到地麵上,瞬間就弄濕了地麵。
柳煙靜靜站在未其生身旁,她知道此刻萬萬不可動未其生,雖然眼裏滿是擔憂,卻無可奈何。
未其生腦海裏的四條精神力和靈魂融入到棋局當中,以極快的速度一條一條道路的演化下去,一步一步,是魔鬼的步伐。
未其生慢慢的摸索到一點皮毛,有了一點頭緒,有了一點思緒。
憑著未其生的棋力,未其生演化了最有可能的上千條道路,終於慢慢的摸出了出路。
世間難熬,度日如年,不管是未其生還是柳煙。
“啊。”
未其生一聲痛苦的長叫,精神力和靈魂霎時退出了棋局,精神萎靡,站不住,整個人痛苦的倒了下去。
柳煙一把扶住未其生,把他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放,把他靠在石門上。
未其生睜著疲憊惺忪的眼睛,靠在石門,露出淡淡的笑容,虛弱的對柳煙說道。
“我破解除了這淵深海闊。”
“我破解了這草船借箭了。”
柳煙點了點頭,臉上的冰雪像是融化了般,綻放開了一絲笑容。
就像飄著雪花的冬天,在那山崖之巔的一朵梅花,不願與百花爭春,活出自己的美麗。
柳煙也坐了下來,靠在石門上。
“我們休息會吧。”
兩個人就那樣並排坐著,沉默不語,周圍一片寂靜,在這個奇異的空間裏,隻有他們兩個。
未其生望著柳煙冰冷美麗的臉龐,思緒紛飛。
兩個人似乎都很享受這尷尬的時刻。
沒有人想開口打破這美麗的寧靜,沒人舍得。
良久良久後,柳煙才拿過未其生手中的燭火,站起身,望著石門上的殘局。
“告訴我,怎麼破。”
“車二平七 。車三進四。 車一平七。 車七退二。 後炮退二。 車七平一。 士六退五。 車一平四。 後炮退二。…”
未其生虛弱的一步步念著,柳煙聽著,一步步的移動石門上的棋子。
隨著最後一顆棋子的移動,石門轟的一聲,震動了一下,而後灰塵緩緩的掉落下來,石門從中間的河界裂開,緩緩的往兩邊移動,沒入石壁裏,露出前方的一個寬敞的石洞。
未其生勉強的撐起身子,站了起來我,望著出現在麵前的那個石洞。
在燭火微弱光芒的照耀下,石洞一覽無遺。
因為石洞顯得很是空曠,根本沒有什麼東西,隻有一張黃色的蒲團,還有一張石桌,其他的空空如也。
未其生和柳煙走進了石洞,柳煙把燭火放在石桌上,抬頭望著這個石洞。
石洞不大,除了後麵未其生和柳煙進來的門,前方還有一個石門,這個石門上沒有殘局,輕輕一推就能推開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除了石桌上的那一張羊皮卷。
羊皮卷孤獨的攤開躺在石桌上,不知在這裏沉睡了多久。
未其生和柳煙走過去一看,兩人心裏都一陣悸動,忍不住驚呼出聲,“淵深海闊。”
恰似神龍見首不見尾,曇花一現之後,旋即芳蹤杳然.百餘年來,世事變幻,傾慕者望眼欲穿,多方搜求無下落,存亡未卜徒增懸念!
這是棋界大陸上卻淵深海闊的傳說,沒想到今天被未其生和柳煙兩人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