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裝逼,一副小媳婦兒的模樣,“你說去火車站就送你去火車站,怎麼不懂事了?”
得,求饒就求饒,你不就愛看我這樣嗎?
“哎呀,爺,太子爺,偶吧,您看這都年底了,又春運,坐火車多不方便呀,坐18小時的硬座火車,您也不心疼心疼人家。何況你老人家到了火車站,停車也不方便不是?你瞧,這火車站,人龍混雜的,萬一您的愛車刮傷了,豈不可惜?”我使勁掐著大腿,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見猶憐啊。
媽的,當初怎麼沒看這人如此陰毒。算了,豁出去了。我努力回想著電視裏小媳婦兒哄男人的情景,扯著他的襯衣,“玄閔,你還是送我去機場吧,人家想早點見見家人,這學期我可是國慶,中秋,元旦都沒有回家,我想他們了。”
某人繼續不吱聲。
“韓玄閔,馬上送老娘去機場。”我一陣惱怒,就沒見過這麼忍得住的人。
“你不是沒錢嗎?”韓玄閔憋著笑看著我。
喲,這下知道回我話了?我瞪著他,咬牙切齒:“沒事,你有錢。”
“哈哈哈,憋死我了,要你求我,還真容易。”
就是,就是,那還不簡單。你請老子吃幾根哈根達斯,幾頓飯,可不把我收的服服帖帖。我使勁翻著白眼,一陣抽搐,感情這人拿我開刷,尋樂子呢。誰叫我是貧民階級呢,得有求於他,我忍。“所以,麻煩少爺送我去機場吧!”
因為利利姐還有考試,草包去了澳大利亞還沒有回來,而蕩妃要假仁假義的送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去國外讀書。利利姐擔心我一個人回家不方便,便叫韓玄閔送我,所以有了剛才的一幕。
騙了一張機票,我哼著小曲,心情甚是愉悅。當然,是在沒有看到他的前提下。
距離與他說再見,早已是在20天後,我緊緊握著行李的拉杆,盡量使自己豁達一點。“嗨。”
子佩別過臉,看了看遠處的人影,又回過頭:“你回家。”
“恩,你呢?”話一說出口,又覺得自己多事。本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問題,便準備去找找韓玄閔,這人還真麻煩,取個票這麼拖拉。
“安,她今天回芬蘭。”依舊是這種不鹹不淡的語氣,我不禁有些煩躁,托著行李準備離開這裏。
到底是有多大的引力,所以才有了如今這樣的相遇。“子佩。”安琳兒溫柔的走過來,看著眼前的我,一臉歉意。
旁邊……。旁邊站著的大約是她的家人,還有,還有……我的心一個勁顫抖,背叛之感森然的卷席了我全身。王茹!王茹!原來你是安琳兒的姐姐,好哇,好,好,好,一個前男友,一個好朋友,一個情敵,統統站在我的對麵,巧笑的看著我,如今的我,落魄的我。我不想說話,狠狠的瞪著王茹,隻想盡快離開這裏。
要說落魄,韓玄閔走過來,衝我吼的那句“你不但坑我機票,還坑我去排隊。”無疑加深了我的窘迫。我尷尬的拉著他往他們的反方向走去,不再理會身後的幾人。
“哇……。”終於,感覺脫離了他們的視線,我無助的蹲在地上,大聲的哭起來。原來,她姐姐是安琳兒呢,原來她知道安琳兒和子佩的事,原來她一直都知道!
為什麼瞞我,我腦海裏撲閃著這五個大字,就差回去掐著王茹的脖子問個明白。一旁,玄閔看著發瘋的我,不說一句,靜靜陪伴。
從安琳兒回國,到現在她回國,短短幾個月,卻感覺過了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