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借著這一個空當,在後麵的張濟迅速的跳出了戰圈,向著營帳不遠的馬廄處跑去。
而沒有了絲毫辦法的樊稠現在不得不承受呂布更為憤怒的怒火,或許在戰鬥之中將呂布自己打傷呂布並不會怨恨什麼,那僅僅隻是因為自己技不如人罷了。但是如果在戰鬥之中膽敢傷害他的夥伴,那麼呂布釋放出來的怒火一定會是所有人的噩夢。
而現在不知道內情的樊稠就在接受呂布的怒火。沒有了張濟在一旁的牽製,原本武藝和郭汜差不多的樊稠就已經開始變得險象環生了起來。呂布每一次的攻擊都會加重樊稠身上的壓力。
現在樊稠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牛輔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會提醒自己等人不要輕視了眼前的這個少年了。但是現在明白已經太晚了,現在樊稠在心中祈禱的隻是張濟能夠稍微快一點從馬廄之中牽出兩匹戰馬,然後逃之夭夭。
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過去了,張濟還是沒有牽馬趕過來。樊稠的處境也已經越來越危險,看著呂布手中高高舉起的方天畫戟,樊稠在絕望和不甘之中無奈的舉起了手上的長槍,以格擋下這一次雷霆萬鈞的一擊。
眨眼的時間稍瞬即過,呂布的方天畫戟已經來到了樊稠手中的長槍之上。
“砰…”
沒有絲毫出乎呂布的預料,隻見樊稠手中的長槍現在已經被方天畫戟的戟刃割成了兩半。但是這還沒有結束,樊稠手中的長槍也僅僅隻是稍微的擋住了一下方天畫戟的迅速下落之勢。在戟刃即將到達樊稠臉龐上的那一刻,樊稠無奈而又絕望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而剛剛從馬廄裏麵牽出兩匹優秀戰馬的張濟也在這一刻震驚了起來。雖然剛才在混戰之中他也隱約的知道了呂布的厲害之處,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在沒有自己的幫助下,樊稠居然會敗的如此之快。
但是現在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即使張濟想上前去救援也是已經來不及了。呂布方天畫戟的戟刃已經落在了樊稠的鼻子上麵,在戟刃下麵的空氣在被速度壓縮的情況下麵發出的那一絲氣刃已經開始割破了樊稠的鼻子。
在張濟現在的這個角度,他甚至能夠看見樊稠鼻子上麵泛出來的那一絲血絲。
“砰…”
又是一陣金鐵交接的聲音在樊稠的頭上響起。金屬與玄鐵的交擊之聲不斷的衝擊著樊稠現在那脆弱的耳膜,隻見黑暗之中不知道從哪裏射出來的一支箭直接使呂布的方天畫戟偏離了原先的軌跡,向著樊稠的左肩劈去。
戟刃割破皮肉的聲音在樊稠的耳邊響起,而看見場中的變故,張濟也趕緊騎著馬來到了樊稠的身邊,將樊稠伏在馬背上就準備離開。
還在詫異為什麼呂布並沒有在其中阻攔,隻聽見後麵傳來了一聲悶響。在馬背上麵的張濟和樊稠都將頭調轉過去,隻見原先還端坐在馬背上麵的呂布已經栽落到了馬背之下。
“快,快去殺了他!!!”
拚命忍著肩膀上麵傳來的劇痛,隻見樊稠在馬背上麵歇斯底裏的向著張濟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