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衛依舊冷哼一聲,酷的不行。
方宇看到自己的護衛盡數落敗,尖叫一聲:“郭幕,你就由著我如此丟臉?”
郭幕心裏暗道:“你丟臉我還不高興?”不過這個時候再不出麵,大家臉上都不好看。而且郭幕看到那白衣狐裘的俊秀少年,一言不發,一副無視自己的樣子。隻讓丫鬟跟自己對話,心裏也有幾分不爽。
“幾位,這樣做就有些過分了吧。”郭幕一開始就想著搶占道義上的製高點。他不是方宇那樣的無腦紈絝,一開口要就人的腿。
很搞笑,郭幕的父親乃武侯,兒子卻心思縝密。護國公為文臣之首,孫子卻像一個武夫。
“小侯爺。”一個護衛在郭幕後麵出言。
“怎麼了?”對方還沒有回話,護衛卻來打攪,郭幕有些不滿。
“剛才那人使用的是白虎裂天拳,乃虎賁的絕學。一般武者是不會的,這幾個來曆恐怕不一般。”
“白虎裂天拳?但是都是生麵孔,皇朝的幾個重臣之子我都認識,會不會是巧合?”郭幕仔細看了看白七等人,記憶力從來沒有過這些人的麵孔。
“小心為妙。”那人說了一句,就讓郭幕自己決定。白虎裂天拳是虎賁絕學,卻不像皇族的絕學--《冰天訣》那麼神秘,虎賁之外也有人會這套拳法。
郭幕目光流轉,似乎在思考。方宇看到郭幕有些意動,也緘口不言。
白七這邊更是沒什麼好說的。白七把腦袋擱在青檬的肩膀上,看上去昏昏欲睡。其實卻在思考如何把事情圓滿解決。
自己在皇宮之內可以裝傻充愣,但是在外麵隻會墮了皇族的顏麵。不過如果四個護衛聯合,那兩名虎衛未必是對手。郭幕看上去也不是什麼純粹的紈絝,如果也有武技傍身,自己不免要出麵。
不過出麵了又如何保證身份不被泄露?傻皇子突然恢複,這可以是這些年來除卻自己是個傻皇子的第二爆炸新聞了。
場麵一時間僵持著。白七後麵又傳來不急不緩的馬蹄聲和齒輪聲。皇城的百姓對於這些重臣子弟之間的摩擦都避之不及,這個時候還能不急不緩來湊熱鬧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白七回頭看了眼那兩越來越近的馬車。嘴角微微上揚。對青檬說道:“青檬姐姐,我要睡覺了。”說著,拉著青檬走到一邊。
又把腦袋擱到青檬的肩膀上,靠著她的臉頰,就要睡去。
青檬哭笑不得,大皇子對睡覺的需求度還真的是隨時隨地的。
馬車的聲音越來越近,一輛造型華麗的馬車出現在了大街上。一個身著虎鎧的男人走在前麵。馬車上沒有車夫,馬兒卻顯得很乖巧,跟在那男人後麵。
那男人靠近眾人,目光如電,掃了所有人一眼。
那兩名虎衛看到那男人,是迅速行了一禮,道:“隊長。”那男人眉頭一皺:“你們是?”
“我們是第二十小隊的隊員。”一人答道。
“那你們在這裏?”那男人問道。他本來以為隻是普通的紈絝子弟的爭執,這樣的事情在皇城裏麵時有發生,隻要不鬧太大,所有的大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怎麼出現了虎衛?
那人剛想回答。那馬車的車簾被一隻修長的手掀開,一位星眸劍眉的黑衣少年從裏麵走出。笑道:“方宇,你怎麼這麼狼狽?”
方宇的樣子的確比較狼狽,在地上打了不少滾,衣服髒兮兮的,臉上的表情也是猙獰。
“辰皇子,遇到了有眼不識泰山的蠢才,正準備給他們一個教訓。”明明是自己這方吃了虧,不得已讓郭幕幫忙,方宇卻依然嘴硬,把麵子給繃緊了。
這很好理解,他是紈絝子弟。為什麼是紈絝子弟?強搶民女,胡作非為?這僅僅代表某個很糟糕的方麵罷了。所謂紈絝子弟,就是一群為了一個座位,一句話,一道你有我卻沒有的菜,都能打起來特殊團體。對於這群精力無處發泄的少年人來說,最不能丟掉的就是麵子。
“哦,我倒要看看,哪個有眼不識泰山的蠢才衝撞了我們的小公爺?”白辰臉上依舊掛笑,看向白七那邊,笑容卻瞬間醬掉。
他看到了青檬,自己的傻子大哥的貼身侍女,還有正把腦袋擱在青檬肩膀上,呼呼大睡的白七。青檬看到白辰,想要行禮,卻怕驚醒了白七,隻能衝白辰苦笑一下,指了指白七,希望他明白情況。
白辰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湊什麼熱鬧啊。這不是沒事找事啊?
“嗬嗬--”白辰幹笑兩聲,正琢磨著把怎麼把事情搞定。
方宇又發話了:“辰皇子不如幫個小忙,打斷那個人一條腿,那人身邊的小/賤/人就送於你了。”白辰和白麟兩兄弟喜好出入風月場所,是皇城很多重臣子弟都知道的事情。兩人好色的名聲自然不脛而走。
卻不知道白辰多逢場作戲,他隻是喜歡那裏的曖昧氣氛,但是若真要他跟那些風塵女子發生些什麼關係,卻是避之不及。當然,一些清倌人花魁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