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像往常一樣為了工作,舍家離鄉深入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等閑下來之後,可欣的父親常會四處走走,到野外去散散心。可不怎麼的,當他每次想往村邊風光秀麗的河邊走去時,村子裏的好心人都會警告他,讓他盡量遠離那條河流,問起緣由,所有人卻都緘口仿佛在刻意回避什麼,漸漸的,這也便成了沉在可欣父親心底的一大疑團。
也就是在年輕人特有好奇心的驅使下,可欣的父親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在半夜偷偷去了那條被當地人視為禁地的河邊。因為是個晴天,所以夜裏的景致看起來還是如此清晰,一邊賞著月下美景,一邊聽著流水蟲鳴,沒走出多遠,可欣的父親忽然就遇上了一塊用小篆書寫出來的石碑。可就當他看到那塊石碑的時候,心裏隱隱就覺得仿佛哪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從石碑的破損,字跡的腐蝕程度上看,它已然就不是近代的產物。可奇怪的是,那些還未剝落的字體顏色又仿佛是剛剛才有人塗抹上去一般豔麗異常。
心裏這麼懷疑著,可欣父親的注意力不知不覺也全投到了那塊石碑之上。就在他看得正起勁的時候,忽然,一陣陰風就伴著股腥臭狠狠的從他後脖領上掠了過來。一時間,樹木婆娑,月影搖晃,等可欣父親將頭轉過去看的時候,自己身後卻什麼都沒有,並且就連四周的響動都隨著自己這一轉頭,幽幽的歸回平靜。
暗自苦笑一聲,可欣父親隻能安慰自己,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幻覺而已。轉而繼續研讀起了石碑上還能辨認的文字,根據還能讀出的內容,以及自己的猜測,他認為這石碑上的字體大致說的,也隻是這條河的來曆。不過就在他弄得正起興時,他的身後卻忽然多了個烏蒙蒙的黑影!一步三搖的,並且還有向他逐漸移動的趨勢。這次,他可算是真被嚇到了。
雖然以前也遇上過不少驚險的事,不過像這樣孤身一人,遇險野外的經曆他還真沒有過。瞬間腦袋裏全是村民給自己的警告,當他打著膽子將頭轉回去時,自己卻再一次驚訝的什麼都沒發現。
不過盡是如此,他的心跳還是驅使他趕快朝回村的方向逃了回去。慌不擇路之下,他竟在明明的月光中失足掉進了河裏。也怪他實在倒黴,這看上去波瀾不驚,靜如玉盤的水流流速竟也不是一般的快,還不等他做出求生反應,自己就已經被河水衝出了八丈多遠,等他好不容易,在路途中發現了很多可以供人抓握的,伸進水裏的樹杈時,他的腳忽然又被什麼東西給緊緊的纏住了。幾乎就在一瞬間,他便被就被整個拖進了水中,在嗆了不知多少口腥臭的河水之後,他終於無奈的失去了所有求生的欲念以及最後一絲的知覺。
可奇跡的是,當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竟又回到了原先住的那間房裏。在他蘇醒過來的時候,夾雜著同事和村民的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像打車輪戰一般被自己的同事質問了半天之後,村裏的支書忽然陰沉著連走了過來。
一打照麵也不客氣,而是直接向他很嚴厲的又說了一遍有關河邊禁地的事情。末了,那位支書還補充說道,“這次你之所以能活,那是你的命好,如果下次再遇上這種情況,也許就再也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言罷,立刻轉身從屋裏走了出去,當他走以後,圍觀的村民馬上也從屋裏散了出去。
人去屋空以後,可欣的父親又立即把同自己平時關係比較好的一個人找過來,和他詳細問起了昨晚自己是如何回到這裏的細節。
那個人聽到可欣父親的提問,也不藏著掖著,馬上像一個說書人般同可欣父親說起了他知道的事情。原來,當夜他們都睡下以後,屋外院裏忽然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犬吠聲,伴著這陣聲音,就連房東家的房門也忽然被東西砸的砰砰響成了一團,等屋裏人都被驚醒出來查探情況時,一打開門,可欣的父親就濕漉漉的躺在了地上。說到最後,那人還神經兮兮的對可欣父親小聲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都還以為是你自己爬回來的呢,可誰知那房東剛見到你那樣,馬上就說是水鬼過來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