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章士氣大振(1 / 2)

蔣琬稍顯擔憂的說道:“陛下的戰船資料與江東戰船差別很大,呂義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消化。不過有個問題臣有些擔憂,維護艦隊需要龐大的資金支持,大漢的主要敵人是曹魏,如此興師動眾的製造戰船,會不會引起江東的猜疑。”

劉山不置可否的說道:“江東猜疑什麼,難道隻允許他們擁有龐大的艦隊,不許朕弄兩條來玩玩。再說了,朕要發展海上貿易,沒有艦隊保駕護航能行麼。各國發展軍力須得按照自身的需求,東吳雖是盟國,但也不能阻礙我大漢的發展。”

費禕拱手說道:“陛下,公琰先生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臣以為大漢的海軍在沒有成軍之前,還是隱形匿蹤比較好,以防不必要的麻煩。”

劉山稍顯鬱悶,轉眼看到一直沉悶的荀桀,於是開口問道:“奉倩今天怎麼不發言啊,你在那邊想些什麼說來聽聽。”

荀桀呆了一呆說道:“陛下,臣在想交州之戰的始末。”

劉山也是一呆,俯下身來詢問道:“嗯?奉倩都想到了些什麼?”

荀桀躬身說道:“陛下,臣也隻是一種模糊的概念。此戰進展順利確實鼓舞人心士氣,可是臣心中總是不踏實,總感覺士載的這次進兵似乎太順利了一些。如果說一開始突襲交趾郡還算是符合常規,但是其後攻略安廣,東吳的動作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眾人心中一顫,荀桀的擔憂似乎預示著一種可能。

交州雖然不是東吳的國土,但這麼多年來在名義上臣屬與江東,也算是孫權的一塊附庸。在大漢攻伐交州之初,江東的反應並不是很激烈,後來全琮出兵安廣,動靜似乎又大了一些,大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雖然這顯示了東吳用兵的雄心壯誌,但似乎與出其不意的兵法要義不相符。

劉山也靜靜的坐在了椅子上陷入沉思,心中那根已經隱藏起來的擔憂又浮上了心頭。宗預的書信在桌子上擺著,一個個卓絕的書法再次印入了劉山的眼簾。

慢慢的劉山感覺到,各種看似不相幹的事情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就連孫權對宗預的態度變化也變得可疑了。

問題的根本在哪兒,在哪兒呢?

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盅輕輕的抿著,灼熱的茶水燙的劉山心中一顫,手中的瓷杯瞬間粉碎在地上。

眾臣的神色發生了突變,陛下一定是想到了什麼,並且對大漢極為不利,不然一直笑意盈盈的他不會如此的驚慌。

喃喃的,劉山發出了一陣囈語:“沒錯,是水軍。”

一語驚醒夢中人,荀桀首先驚慌失措:“陛下,是了,江東一定有其他圖謀。交州自開戰以來,江東的水軍一直沒有動作,孫權不是傻子,絕不會坐擁強大的水軍而不用。”

蔣琬等人均說不出話來,連荀桀直呼孫權的名字也沒有功夫計較了。

劉山的心情很灰敗,一股無力充斥著心頭。鄧艾手中的兵馬是現階段大漢能夠調動的全部,而人家孫權還有很大的潛力可挖,至少水軍到現在還沒有出動。

再看地圖上的標示,那一道道曾經代表著輝煌戰功的紅色箭頭,現在則顯得格外的刺眼,大漢的軍馬分散在交州近千裏的地域上,正好適合江東逐一擊破。

一個紅色的圓圈裏,安廣的名字非常醒目,如今看在眼裏卻像是一個大張著獠牙的猛獸,血盆大口要吞噬的是大漢在交州的主力。

古人的智慧確實不容小覷,孫權和他的智囊非常的清楚安廣的重要性,從一開始就把安廣作為征戰的重心,並圍繞著它設計了一個完美的圈套。

“各位愛卿,如之奈何?”劉山無力的拋出一個沒滋沒味的問題。

眾臣沉吟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一個上佳的辦法,隻好麵麵相覷的互相看著。荀桀底氣不足的說了一句:“陛下,士載素有急智,想必可以做出正確的判斷,為今之計隻能讓鄧芝和馬忠盡量向漢吳邊境靠攏,做出大軍出擊的態勢,以圖吸引東吳的注意,緩解士載的壓力。”

此時劉山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這一次自己異想天開的交州攻略很有可能是個虎頭蛇尾的故事,大漢的幾萬兵馬能夠有多少回歸,一代名將鄧艾能不能順利的破解危局,現在都隻能看天意了。

鬱林郡陰平。

鄧艾緊鎖著眉頭,戰局的發展有點脫離了預想的方向。人困馬乏糧草短缺的全琮本應該盡快的脫離險境,為何在平山靜靜的呆了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