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費禕的彙報,劉禪的嘴角又歪了起來。
鄧艾已經通過了略陽,現在正在向指定地點轉進,而趙立牛二則前往秦嶺之中,再度化身為山大王。
漢中吳懿遝中薑維早就摩拳擦掌的準備好了,隻要陛下一聲令下,大軍即刻展開行動。
“萬事俱備,孫權這股東風什麼時候才能吹起來呢?”劉禪敲著地圖喃喃自語道。
費禕說道:“聽休昭說起,許允已經成功的脫逃,大變在即,相信那許允也不可能在路途上耽擱,估計再有幾天,就會有好訊傳來。”
劉禪點了點頭說道:“這還需要孫權配合,咱們兩國不在交州做做樣子,曹叡和司馬懿總是不怎麼安心,嗬嗬。”
轉眼看到費禕心神不寧的模樣,不禁有點納悶:“愛卿似乎有什麼心事,說來朕聽聽。”
費禕衝著劉禪一禮道:“陛下,大戰在即,臣打算前置到涪城,以便於居中調和,請陛下恩準。”
劉禪有點不明白,大戰在即,你作為朕的左膀應該留在咱身邊隨時停用才對,跑到幾百裏之外的涪城呆著,朕想找你商量點事不是更麻煩麽。
“先生總理大漢軍事,朕時刻需要愛卿提出建議,前置涪城一事就不要再提了。嗯?朕知道了,是不是大帥找你麻煩?”
費禕的臉色苦逼無比,娘娘哪裏是找麻煩,簡直就是讓人不得安寧嘛。可是小珠子說了,咱要是不想辦法解決此事,娘娘就帶著小皇子出家,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陛下,德妃憂國憂民之心臣深為感歎,可娘娘的身份非同小可,臣確實不敢專權。”
劉禪這會兒不光是嘴巴歪了,連鼻子都不怎麼正。Nnd,這個死丫頭居然賊心不死,在老子這兒沒有得逞所願,竟然跑到費禕那兒去折騰,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把好好的一個費禕費大人給發配到涪城去,這樣下去朕的身邊還能有活人麼。
一巴掌拍在了地圖上,劉禪狠狠的說道:“愛卿哪兒都不要去,近衛軍是朕的親兵,怎麼使用朕說了算,惠丫頭如果再找你,你就這麼回答。”
費禕雙拳緊握,感恩的話在嘴邊晃悠。
門外響起羅憲哽咽而急促的聲音:“陛下,漢中信使求見。”
劉禪和費禕相視一楞,漢中正處於緊要的時刻,這個時候有信使前來能發生什麼大事呢。
隨著一人跨進書房,一身的重孝晃得人眼繚亂。劉禪感到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此人的到來預示著漢中出現了異變。
費禕看著來人惶然的問道:“賢侄,子遠將軍……”
吳昕一頭磕在地上,涕淚縱橫的哭號道:“陛下,三日前父親突發急症,在南鄭病亡。嗚……”
劉禪平伸著雙手生生的站著,渾然忘卻了將吳昕扶起。
史書中那段明文記載立刻湧現在腦海之中,吳懿卒與公元二三七年,是因為得了重病沒看好死的。現在才二三六年的年尾,距離明年不是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麼。
腦海中司馬昭、向寵以及孫權的大兒子幾個人的身影不停的出現,想到這幾位都是提前身故,劉禪似乎明白了一點。看來自己時空旅行的副作用還是不小的,至少體現在這些人的身上是這樣。
費禕急忙扶起吳昕,隨後又衝著劉禪建議道:“陛下,多事之秋需當機立斷,漢中不可一日無主,子遠身故之後,還需一位大將主持。”
劉禪定了定神說道:“太後那兒暫時先瞞著,朕要好好的想一想這件事怎麼說才好。至於漢中,文偉先生有什麼建議,不妨說來聽聽。”
費禕一躬身說道:“陛下,王子均熟識漢中地理,素有活地圖之稱,備受先帝和諸葛丞相的信賴,臣以為……”
劉禪恢複了神智,大手一揮說道:“朕知道了,就按照先生的想法擬召,著人通知公琰先生急速回都,大變將起咱們需要好好的籌劃。”
費禕莊重的深施一禮:“臣遵旨。”
側頭看向了吳昕,劉禪慢聲細語的問道:“平澤可先回府邸通知家人,朕稍後便來。太後那兒還是稍微等一等,朕擔心她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
吳昕再次叩首,與費禕匆匆而去。
交州。
王訓將手中的密信交予丁銳說道:“將軍,大將軍的將令就是這些,要求我軍以靜製動,不得擅自發起攻擊。”
丁銳緊皺著眉頭,不停的掂著手中的書信說道:“如果安廣被圍而我軍不采取相應的對策,將會非常的被動,大將軍的這個將令有點奇怪。”
王訓勸解道:“大漢的軍律說的清楚,末將以為此道將令必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