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九章一悲一喜(1 / 2)

回到管驛,宗預已經等候多時,看到蔣琬立即迎上前去一拱手道:“公琰先生……”

看著宗預一臉焦急的神色,蔣琬一擺手說道:“進去再說。”

陳飛心中一動,叫過一名哨長低語了幾句,那哨長狠狠的一點頭,手下的三十多士卒紛紛撒了出去,隱隱的將蔣琬的房間護在正中。

宗預語氣匆忙的說完,蔣琬神色灰敗的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吭聲,陳飛輕輕的詢問道:“德豔先生,這個消息可靠不。”

宗預點著頭說道:“當初安平王曾經向我們示警,已經證明了一切。今天他又將交州的事情告知,我以為應該還是可信的。”

蔣琬蹙了蹙眉頭說道:“自從合浦失陷以後,我也曾想過這個後果,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麊泠失陷,我交州大軍危矣。”

陳飛有點麵紅耳赤,急吼吼的說道:“那丁銳呢,陛下將整個交州交予他手,一場像樣的大戰沒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宗預想了想道:“如果麊泠失陷是真,那丁銳將軍便極有可能被困在了南寧。之前有訊息傳來,有一支兵馬取道十萬大山向交州腹地急進,想必就是丁將軍所部。之後在南寧城外,海軍又被全琮所破,綜合安廣等地的情況來看,丁將軍也就僅剩下被困南寧一個可能。”

蔣琬思索了一會兒,眼神飄忽的說道:“安平王傳來的消息,應該不是假的,不過我心裏總是不願相信。對丁銳雖然不了解,但是上次對陣全琮還是能夠看出來此人心思縝密,怎麼這一次會被打得如此的狼狽呢。”

宗預愕然道:“聽先生一席話,預心底也開始嘀咕,對比一下前後兩場交州之戰,確實判若兩人。不過先生,這一次與上次不同,不但有名將全琮坐鎮,還有老將呂岱協助,兩人一南一北同時展開,丁銳將軍一人確實也不好應付。”

陳飛想了想說道:“兩位先生,末將以為此事還有待觀察。其一,消息的來源是安平王,他得到的消息一定是道聽途說而來,其間有多少水分還不清楚,其二,大漢在交州龍驤虎衛不下五萬,即使水戰失利陸戰也不至於如此慘敗,其三,上次丁銳用兵奇正相合,與這一次的表現完全不對等,這中間是不是有其他的因素,還真不好說。”

蔣琬猛醒過來,衝著陳飛一揖道:“熠軍提醒的好,這麼多的疑點沒有確認,咱們自己決不能先亂了,或許這就是孫權等人的詭計,想通過安平王之口攪亂咱們的心誌也未可知。嗯,各位,在沒有得到朝廷的旨意之前,咱們還必須按照既定的計劃行事。”

宗預陳飛同時應諾,眼神之中充滿了堅毅。蔣琬的心思則飛到了成都,不知道陛下此時的想法是什麼。

成都的劉山此時一點想法也沒有,因為眼前傳回的訊息讓他和他的夥伴們都驚呆了。

這封來自於南寧的飛信隻說了一件事,三日之前那全琮突然加大了攻擊南寧的力度。

劉山掃了一眼麵前的幾大重臣,口舌微苦的問道:“老將軍,如今的局麵你怎麼看?”

向朗昏花的老眼閃過一絲精芒,衝著劉山一拱手說道:“全琮突然發力隻可能是兩個原因,一是由於孫權的壓力,二是因為另一戰場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依老臣來看,隻怕此事與孫權無關。”

董允不解的問道:“老將軍,第一條還好理解,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各級統兵將領熟知的道理,那孫權必然也清楚。但第二條似乎有點牽強,為何不是失利呢。”

費禕接口道:“休昭啊,老將軍分析的有道理,全琮與呂岱互不統屬,如果呂岱失利那全琮最直接的反應便是立刻回軍,哪裏還敢在南寧多呆,萬一被截斷了後路,之前取得的勝果全部要付諸東流。”

“這麼說,丁銳在交州是真的困難了。”劉山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眾人一眼說道:“既如此,是不是要安排馬忠接應南寧,同時召回公琰先生等人。”

費禕等人陷入了沉思,向朗卻突然開口說道:“陛下,老臣有一點疑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劉山極力的露出一絲笑容:“老將軍,有什麼話但講無妨,朕就是想多聽聽各種意見。”

向朗神情振奮,陛下以前的口碑雖然不咋滴,但自從親政以來,已經有了巨大的轉變:“陛下,如果那全琮真的是因為得知了呂岱的勝績才如此,也許其中還有一種有利於大漢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