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別在這裏傻站了!本鳥和這條爬蟲,還需一些時日,才能將這些赤火蟻打掃幹淨,唔……你先出去陪那個黑大個,過上個十八的再來,興許就差不多了!”
就在葉蕭心中忐忑的時候,火鳥的聲音,從大坑裏傳了出來,明吱吱嗚嗚的,顯然正享受得不亦樂乎。
“那你……”
“這裏的環境,倒還適合本鳥棲身,記得十八之內,來上一次就是了!”火鳥顯然明白葉蕭想什麼,不耐煩地道。
沒有了降魔鍾,火鳥的魂魄肢體,原本是不能在外麵呆太長時間的。
完這句話之後,火鳥就再沒有了聲息,葉蕭無可奈何,隻得隨口答應一句,就踏上了回去的路,他在這裏以耽誤了太長時間,無論如何,也要先出去知會王五一聲才對。
不過出去的時候,葉蕭可不是像來的時候那麼心謹慎,慢得如老牛拉車,雖然在這數百丈深的地下,不能施展土遁之術,可憑著加持了禦風術後今非昔比的度,葉蕭還是以比來時快了十倍的度,返回了水潭上。
色已經大亮了,可空蕩蕩的潭水邊,卻並沒有王五的身影,這讓葉蕭的心,不自禁地沉了下來。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生,在得到葉蕭的消息之前,王五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的,無他,換了葉蕭,也是如此。
沿著水潭檢查了一圈,葉蕭很快就現了兩行腳印,其中一行,正是屬於王五,這是昨晚上所沒有的,王五的離開,顯然是為了追蹤某人,不然的話,就是駕馭劍光,而不是赤足奔行了。
“除了王七,還有什麼人能讓五哥拋下自己去追趕?可以王七的修為,又怎麼可能這麼久還不被五哥追到?”循著那兩行足印,葉蕭轉眼已奔行了一炷香功夫,心中的疑問,不禁越來越重。
山林潮濕,泥土鬆軟,這兩行腳印,倒是清清楚楚,不虞追錯了方向,然而這山穀的深遠,還是遠遠出了葉蕭的想象,昨晚他和王五隻是到了水潭就沒再前進,可是現在看來,這山穀倒更像是一條橫穿這段山脈的通道。
越向前行,葉蕭就越是擔憂,看看頭頂穿透密林射下的光,稍微辨別了一下自己前行的方向,葉蕭愈確定,自己再這樣直直下去,很可能就會穿透山脈,到達關外的可魯草原西南角!
蒼月山脈,雲麓山脈,再加上中間的雙龍關,就是漢國和可魯草原之間的一條然屏障,兩條山脈最高處足有上千丈,低得也有幾百丈,期間斷崖處處,峭壁林立,就是築基期修士,也無法禦劍安然飛躍,成為一條牢固無比的邊境線。
可若是有了這麼一條通道,可魯草原的騎兵,大可先悄悄聚集,然後就可以長驅直入,直接出現在漢國境內,以他們來去如風,弓馬嫻熟的本事,漢**隊根本就無計可施,那豈不是會將漢國鬧騰得雞飛狗跳、民不聊生?
搖了搖頭,葉蕭甩掉了這個有些不著邊際的念頭,相安無事,或者得不償失,兩敗俱傷,漢國和可魯草原部族如今的關係,是在數千年上百次大大的鬥爭中,被雙方所默認的,輪不到他來操心,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王五再。
“五哥!”正在此時,前方突然傳來了隱隱的獸吼,和王五的厲叱的聲音,情況似乎有些危急。
葉蕭麵色大變,架起劍光就衝了過去。
前方不遠的一處峭壁,在足足幾百丈的高處,開了一個隱秘的石洞,約有十幾個人擠在裏麵,關注著下方的情況,其中一個眉宇間隱含一絲不忍和擔憂的,正是王七。
此刻的王七,形容十分地詭異,身體略微有些佝僂,但卻似乎充滿力量,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生滿了短的金黃色絨毛,眼睛泛著一種奇異的黃色,手掌幹癟枯瘦,指甲竟然像獸爪一樣,完成了鉤子的形狀!
察覺到王七的神色,一個三十餘歲,好像是這幫人頭目的大漢眼中掠過一絲不屑,嘲諷道:“王七!家主辛辛苦苦,賜給了你一張珍貴的獸符,將你的修為,生生提到了築基境界,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滿嗎?”
“王七不敢!家主大恩,王七沒齒難忘!隻是臨行前,家主也曾答應,留五哥一條性命,可如今……”王七的眼中,聞言掠過一絲憤恨,但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低下頭恭謹地回答道。
眼睛詭異地一閃,竟然出現了兩個瞳孔,看看身下幾百丈的地方,被十幾頭妖獸團團圍住的王五,大漢露出了一個極難被人察覺到的冷笑,道:“王五現在不是好好的麼?若非家主指明,隻要那個葉蕭的性命,那裏還容得了他活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