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鬥爭到底(1)(1 / 2)

天還沒有亮,司塔克就已經起來了。他穿好衣服,又跳上了岸邊。他決定要去找艾澳尼雅銀行的老板艾利真多。

司塔克和艾利真多打了很多次交道了,他們兩個人也有過大交易。他們雙方都非常熟悉彼此的底細,他甚至還知道,他就是亨利?達巴萊那天談到的那位著名愛國婦女的兒子。可沒有任何人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卡科斯塔”號船長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司塔克輕車熟路走到了艾利真多的家門口,在兩天以前,從阿卡蒂亞發信的就是司塔克,所以,大家都在等著司塔克的到來。他一到就受到接見,馬上就有人把他帶到銀行家的辦公室,老板又小心仔細地把門鎖好。

“哈哈,老夥計,我們又見麵了,很高興再次看到你。”司塔克握著艾利真多的手說道。

艾利真多知道司塔克一定是又有生意要跟自己談了,心中暗喜,但口頭上卻說:“朋友,有什麼事嗎?”

“老大哥艾利真多,”司塔克船長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隨便地往沙發上一靠,接著說:“有半年沒見到你了,盡管你經常能聽到我的消息!所以嘛,我不願意在路過離科孚這樣近的地方,而不在這兒停一停,來敘敘咱們的友情。”

“你可不是為了看我,跟我敘舊才來的,司塔克。”銀行家語調低沉地說,“好吧,你想找我幹什麼?”

“喔!艾利真多,我親愛的朋友,你這個樣子會馬上讓我想起身患重病的老頭,別這樣!”

“有話就直說了吧?”艾利真多開門見山。“好,爽快!我就喜歡跟爽快的人交朋友!”司塔克說。“打住,你就別拐彎抹角了!”“啊!”船長叫起來,“這才像我的老朋友艾利真多!不講感情,隻談生意!你大概把你的心早就收進你的銀箱裏最秘密的抽屜裏去了,而且這個抽屜的鑰匙也丟了吧?”

“能說說你來的原因和為什麼給我寫信嗎?”艾利真多說。“嘿嘿,這可不是我一貫的作風,對不對?”司塔克嬉皮笑臉了起來:“你說得對,有話直說,艾利真多!決不嚕蘇!咱們談正經的!我們今天刻不容緩地有幾件大事談一談!”

“你在信上說有兩件事,一件是關於生意上的往來,還有一件完全是私事。”銀行家說。

“不錯,艾利真多。”“那好,說吧,司塔克!我想馬上知道是哪兩件事!”

“對不起,我浪費了你這麼多寶貴的時間,還是言歸正傳了吧!我們又有交易要做了,我的手裏有一批俘虜,男男女女還有小孩,不多不少正好237人,要轉運到斯卡龐陀島,由我負責把他們從那兒運去北非。土耳其人是認錢不認人的,沒有錢或票據他們是不會交貨的。情況就這樣,艾利真多你就幫幫我們吧,斯珂貝洛已經準備好了彙票,你隻要一簽字就行了。”

銀行老板不答話,可是他的沉默已表明對船長的要求表示同意,因為這在過去是有過不少先例的。

司塔克笑道:“這樣就最好不過了。”艾利真多突然說道:“這種買賣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你現在混得飄飄然起來,就過河拆橋了?”司塔克一臉怒色地瞪著艾利真多。“從前和今天不一樣。”艾利真多說。“今天我對這一切有了另外的想法。”“謔!真的!”船長叫道,“那就隨你的便吧,不過,我聽人說起,你對這行生意想抽身不幹了,是嗎?”“是的,司塔克。”銀行家語氣堅定地說,“至於你的事,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合作……既然你堅持要我做!”“是我一定要,艾利真多?”司塔克冷漠無情地說。然後司塔克站起來,在屋子裏轉了幾圈,不住用眼睛盯住艾利真多,最後站在他麵前,說:“艾利真多大爺,”他用一種揶揄的口氣說,“你現在是大發財了,既然你想到不幹這項買賣?”

艾利真多不理睬他。“喂,我說,朋友你別裝得這麼高深莫測行不行?你有錢也不能老是苦皺著臉呀?”艾利真多還是不理睬他。

司塔克聲音尖刻了起來:“你的身家已經有幾百萬,你一個人肯定是花不完的,留給你女兒嗎?”

“給漂亮的哈瓊娜?艾利真多,她將繼承她父親的財產!對,就是這樣!可她又能怎麼樣呢?孤獨一人,守著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