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很是傷壞了一段時間,李氏為了安慰他找了個道士為雨姨娘和那未出生的孩子超度,私底下卻塞了銀子給那道士,要他把那母子倆的魂魄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道士收了銀子,依言照做。
李氏依舊不滿足,她恨這個女人恨入骨子,不過是青樓裏的賤貨,懷了不知是誰的賤種也敢和她平起平坐。她青春年少就給趙平做了填房,吃了多少流言蜚語,這會子倒讓一個妾給懷了孩子還要和她的兒子分家產,那就不如讓她的那身賤皮子,親眼看著她和她的兒子怎麼得到趙家全部的家產。
她們把雨姨娘埋在李氏的院子的一棵梨樹下,第二年,梨樹結出又大又甜的梨,趙平還讚不絕口。
李氏想著,那賤人就一輩子都看著吧。誰知道,雨姨娘死了的第三年,家裏突然開始鬧起鬼來。許多人都親眼見過,一個渾身青紫的孩子,飄來飄去,整夜整夜的哭,嚇得許多人晚上都不敢再出院子門。即使如此,那孩子還是在窗欞底下哭。
李氏沒辦法了,她一夜一夜的睡不著,隻好找來和尚道士來收了那鬼,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把鬼收了,反而還被戾氣所傷。
她夜夜把寫了雨姨娘生辰八字的小人紮滿銀針,詛咒她在十八層地獄受盡苦楚,可是,那哭聲還是每夜都在她的窗欞下不散。
小魚兒從紅兒說她們讓道士把雨姨娘和那孩子的魂魄打入十八層地獄開始就冷笑不止,什麼牛鬼蛇神都能往十八層地獄塞人,那十八層地獄早就擠的不成樣子了。
童希瑤聽故事聽的津津有味,人心的惡永遠不能被揣測,隻是可惜了那雨姨娘和這個熊孩子了。
趙平早就驚的說不出來話,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枕邊人,竟然是這樣的毒婦,也想不到,暴斃的雨姨娘竟然是被她視為親姐妹的夫人給害死的。
李氏還在臨死掙紮,“不……不!是她胡說,是她想拉我做墊背!老爺您不能相信她!”
童希瑤撇撇嘴,突然落下淚來,向著李氏,“姐姐……妹妹把你當成親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妹妹和妹妹那未出生的可憐的孩子,你就不怕下地獄嗎?”
李氏看到童希瑤泫然欲泣的樣子,像極了雨音死之前哭著控訴她的樣子,目眥欲裂,聽到地獄的時候明顯被戳到痛處,“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下地獄,休想把我拉進去,你和你那賤種死有餘辜,你早就該死了,本夫人親手送你最後一程,你該感恩戴德才是……”
童希瑤收起眼淚,好整以暇看著李氏,李氏才明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趙平已經被李氏的嘴臉震驚的站立不穩,她……怎麼能變成這樣?!
童希瑤冷冷說道,“她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你的地方,可是卻因為你的陰暗在忘川河畔受盡折磨,像你這樣的人,死後才會下十八層地獄。”
鬼差已經到了有一會了,那孩子還不願意走,童希瑤抱抱他,“乖,你娘在那邊等你呢,去吧。這個女人,死後自然會有人替你收拾她。”
那孩子終於微微露出個笑,身上的綠光褪盡,笑眯眯的親了親童希瑤,被鬼差抱走了。
童希瑤目送他們遠去,向穆嘀咕著,“這個我不認識,沒見過。”
穆雨聳聳肩,示意她既看不到也不知道。
李氏已經癱倒在地,沒有人去扶她,紅兒跪在一邊,頭都不敢抬。
事情既然已經解決,童希瑤沒興趣再去看李氏和紅兒的結局,“老先生,事情已經完了,那孩子已經走了,會再次轉世投胎,你不必擔心。”
趙平像一瞬間老了十歲,勉強拱手,“老朽多謝了,酬金一會會差人送去客棧,家中還有事情需要解決,就恕不遠送了。”
童希瑤暗自樂了一會,又是一大筆銀子,“告辭。”別人的家務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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