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南歸被帶出門後,周伯通就急急忙忙的也跟著離開,原本他想安排龍秋水在回春堂裏休息,不過一來龍秋水心裏焦急,不願在回春堂幹呆著,二來周伯通想了想,這回春堂的人並不是都在他哥倆的掌控之下,龍秋水獨自一人留著,也怕她出什麼事,畢竟龍秋水容顏驚人,若是有不長眼的人驚擾了她,周伯通就無法對楚南歸交代了。
兩人回到洪九那兒,洪九卻依然沒有回來,兩人在門口等待到天色將晚,洪九才慢悠悠的回來,周伯通趕緊把事情簡單敘說了一遍,洪九臉上不動聲色,眼裏卻噴出了怒火,想了一會,拿出紙筆刷刷的寫了片刻,折上之後遞給周伯通:“趕緊去找金衣衛的胡大總管,把這封信交給他,說楚老弟是我洪九的忘年好友,讓他馬上把楚老弟放出來!”
周邊的得到了這封信,心裏輕鬆了許多,跟洪九打了個招呼,就帶著龍秋水急急忙忙朝著金衣衛總部而去。
……
楚南歸因為沒有反抗,所以抓他的人也沒有為難他,隻是有兩人緊跟在他身旁,提防他逃走,不過楚南歸若是有心逃走,就算多來幾個,那也是沒用的。
原本來到這個世界,他孜然一身,但龍秋水與這個世界已經融合得難以分解了,龍秋水不再是以前的龍秋水,不過人卻依然是那個人,楚南歸也隻得慢慢跟著一起適應這個直接,加上他急迫需要修煉的資源,所以也不能任性胡為。
簡單的說,他來到這個世界,就必須遵循這個世界的‘規則’,這個規則有權利的規則、次序的規則、力量的規則,他都需要去遵循,直到,他的力量可以無視這些規則的時候,那麼大約就是他離開的時候。
這金衣衛走街過巷的時候,頗為高調,路人見到了他們,也都遠遠閃開,大約在開封城裏的名氣也不怎麼樣,很多人看向楚南歸的眼光裏,都帶著些許憐憫。
沒多久,就來到一棟周邊附近空曠著一大塊土地的豪華宅院前,那個‘黑痣’朝著裏麵大聲叫喊了幾句,就湧出來幾個麵紅耳赤的大漢,看到黑痣笑嘻嘻叫道:“文爺,又弄了趟什麼好差事?怎麼不叫哥兒幾個一起去?”
“哈,這小子不長眼得罪了誰?倒是看起來蠻斯文的……”
“唉,看起來也沒什麼油水……”
這位姓文的‘黑痣’對幾個迎出來的人瞪了一眼:“又大白天的喝酒,當心被我叔叔看到了,嘿嘿,把你幾人的月俸給罰了,到時候可別埋怨……”
一個身材粗壯的矮胖子笑嘻嘻叫道:“又文爺在這裏,我們怕什麼?什麼大白天喝酒?這不是天都快黑了麼……”
黑痣跟他們說笑了一陣,轉頭指著楚南歸:“這小子在回春堂裏打架鬥毆,被回春堂的人舉報,先把他押下去地牢三層……”
一個大漢愣了一下:“文爺,打架鬥毆?沒這麼嚴重吧?咱們什麼時候去管這些小事了?”
黑痣瞪了他一眼:“小事?打架是小事,不過他打傷了藥師殿一個長老的兒子,把這位長老的外甥給打得躺在床上,你說這還是小事?”
那大漢舔了舔嘴唇,驚道:“乖乖,這家夥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這麼凶悍?不過就算那樣,也不用送到地牢三層啊……”
黑痣揮揮手:“你就不用多管了,這件事……”他壓低了聲音:“上麵有了安排,你們隻管照做就是了,好了,忙了一天也是累了,趕緊把他押下去,我也來喝上幾杯!”
那大漢猶豫了一下,遲疑著開口:“文爺,你也知道,地牢那個姓魏的,有些……若他問起,就有些不好辦了……”
聽到這話,黑痣也微微皺起眉頭,朝著地上啐了一口:“這姓魏的以為靠著李副總管,就他|媽的對咱們沒個好臉色,也不看看李副總管多大年齡了,能護著他多久?這是個不長眼的混蛋,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他弄出金衣衛,奶|奶的……”
罵歸罵,黑痣還是說道:“算了,我跟你走一趟,我看看這廝到底古板到什麼程度……”他回頭對那堆手下叫道:“你們先進去,我去去就來!”
走進裏麵,穿過幾經庭院,來到一個寬敞的空地,空地周圍砌築著很高的圍牆,空地中間是一間占地不大的石板屋子,進入屋子裏,卻是曲折向下的台階,楚南歸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黑痣問道:“這是地牢?就算我打架打傷了人,似乎也不用關在地牢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