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

花已落重回x城,踏上這片曾經讓她哭讓她笑讓她逃離的土地,不禁感懷萬千。

一位窈窕的女子走進了大家的視線:眼帶棕色墨鏡,身穿米黃色的風衣,10厘米的高跟襯著她更加的有氣質。臉上沒有一絲化妝品的痕跡,眉彎彎如新月,唇淡淡如清波。

女子抬頭望著天,天上無一絲白雲,她黛眉輕蹙,似陷入沉思。

未生,我回來了,你,還在嗎?

女子拿出手機,望了望時間,撥通了一個號碼。

女子清亮的聲音響起,如一陣清風吹過燥熱的候機大廳。

“子悠,你是屬烏龜的嗎?烏龜也快爬到了,想必你是屬蝸牛的吧!我

昨天就告訴你我今天要回來,你~死黨是你這麼做的嗎?嗯個?”女子聲調一揚,嘴角一勾,似嘲諷,更似打趣。

“快了,快了,勿催,勿催,”一個風格迥異的甜美聲音從話筒中傳來,“已落,已落,你想見~他嗎?晚上帶你去聽他的音樂會吧!他~變了,但他一直在等你!”

女子愣住了,目光變得悠長,不知飄向何方。手機早已掛斷,但她似乎並未注意到。

未生,你還在等我嗎,你會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嗎?如今的你,已經如此出色,你還會喜歡我嗎?

“已落,發什麼呆呢?難道你在美國已經有了男朋友,現在正在進行思想上的連線。可憐的未生,竟苦守寒窖三年。狠心的女人,不可不說,最毒婦人心哪!”一個身穿粉色係衣裳的女子扒在已落身上,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的求知和調侃,讓人想到了一種生物,其名曰:狗!粉裳女子的頭發也分外的稱這種生物,一頭微卷的短發,小小的鼻子,白皙的皮膚。她一邊不時抬頭瞟一眼已落的臉色,一邊假裝暗自啜泣。

已落的臉色刷一下白了,苦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臉色又恢複正常。拍了拍子悠的頭,說:“別打趣我了,咱們走吧。對了,你……你們現在生活的怎麼樣?”

子悠不再嬉皮笑臉,歎了一口氣,“已落,當初的你們,金童玉女,後都各奔東西,你不辭而別隻身去了美國,他不再陽光變得成熟穩重,在你離開的那一夜,他就長大了。何況我和……哎,不要問了,好嗎,已落?”

“我給你講講未生吧!自從你離開,他並未像其他戀人分手後一樣消沉他更加勤奮的練琴了,甚至可以說是,怎麼說呢,對……就是瘋狂。”

“我問他‘為什麼?’,你猜他是怎麼回答我的,他說‘你不是說過嗎,花開葉未生,葉生花已落,這不是我和她命定的宿命嗎?”

“我那時候啞口無聲,不知該說些什麼,”女子為搖了搖頭,一臉哀傷,“已落,是我的話一語成讖嗎,是我讓你們走到而今的境地嗎,這是我的錯吧!”女孩捂著嘴嚶嚶的哭起來了。

“後來我們畢業……他﹑他創辦了一間工作室,叫‘花葉相生’,花和葉一同生存,想必他還是愛你的。”

“三年間,他逐漸踏實基石,邁穩腳步,成為了鋼琴界的新星,但從未有緋聞出現。而我再也沒與他見麵,因為我忘不了他嘲諷的目光。他今晚舉行他的第一場個人演奏會,我……我定了一張票,太火爆了搶不到第二張了,你去看吧,見見他吧,也許你們還會有可能在一起的……已落,去試試吧!拿出當初你倒追他的勇氣來,我相信你,畢竟你們心中還有彼此,不像我和鈺……”

兩個女子招手攔了一輛taxi,車裏放的廣播響起女播音的聲音“下麵我們來欣賞梁靜茹的《勇氣》”

“終於做了這個決定

別人怎麼說我不理

隻要你也一樣的肯定

我願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

愛真的需要勇氣

來麵對流言蜚語

隻要你一個眼神肯定

我的愛就有意義

我們都需要勇氣

去相信會在一起

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放在我手心裏

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堅強任性

會不小心傷害了你

你能不能溫柔提醒

我雖然心太急

更害怕錯過你

愛真的需要勇氣

來麵對流言蜚語

隻要你一個眼神肯定

我的愛就有意義

我們都需要勇氣

去相信會在一起

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

放在我手心裏

你的真心……”

已落和子悠都目光放空,陷入沉思。

是否我們都需要勇氣,相信會在一起;

是否我們都需要勇氣,再去勇敢去追求一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