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花已落憑借藝術生的特有待遇進入這所舉市文明的z大。女生寢室301——
已落將帶來的褥子一層層的鋪好,東西整理幹淨。
忽然,一隻手拍上了已落的肩膀,“hi,你好,我叫陳子悠,你可以叫我子悠哦!”女孩有著一雙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似兩顆瑪瑙,長長的睫毛如兩把蒲扇,小小的鼻子,皮膚白皙不見一絲瑕疵如一上好的景德鎮陶瓷,光潔,無瑕。頭發及肩,微卷,泛著淡淡的黃,好似一個從空而降的天使。子悠嘟起紅豔的小嘴,眨著大大的眼睛,說:“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花已落,花開半夏的花,已經的已,落花的落。”
“為什麼要取這個名字呢?這名字不好,花兒已經落了”子悠搖搖頭,一臉遺憾的說。
“已落,你長得好像芭比娃娃,精致到過分。瞧瞧,你的皮膚連一絲毛孔都看不出,你就像一塊璞玉,晶瑩剔透。大學一定會有很多男生追你的,禍水呢!”
“放心,追你的男生也定不會少,像天使一樣。”
“那是,姐天生麗質難自棄,爸爸從我小就說我是他的天使呢!你爸爸也這麼說過吧!”
“嗯,說過。”已落微微點了點頭,嘴角微微揚起,勾起了一抹諷刺。眼睛放空,陷入了回憶。
曾幾何時,爸爸也說我是他的公主……花已落的家庭並不像她表現得那麼美好。
單親家庭,讓她過早的成熟了。小時候父親把她舉在的頭頂上,帶她在草地上奔跑的快樂日子,僅成為了她臉上的一抹諷刺。
父親在她9歲,正是認識世界的時候,和平常琴瑟和鳴的母親離婚了。
她清楚的記得:
那時媽媽在哭,紅著眼睛問爸爸:“你……你不愛我了嗎?你不要已落了嗎,曾經你寵著長大的女孩,不要了嗎?”
父親連一絲猶豫和不舍都沒有,一絲目光都沒分給她,說“已落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我了。我也不愛你了,我喜歡上了別人,不要讓我們之間成為勉強,留下那些美好的日子做回憶,不好嗎?”
母親哭了,已落哭了,而父親一臉冷然。
“爸爸,你不要已落了嗎?你不是說帶已落去學騎車嗎?爸爸”已落哭的斷斷續續,打起了嗝。
父親卻再也沒走上來抱著她,拍著她的背輕輕地對她說:“已落,我最愛的小公主,我的寶貝,不哭。是爸爸的錯,爸爸再也不這樣了,好嗎?”
父親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從此已落和母親相依為命,
從此已落再也不信愛情能天長地久。 這次她考上z大,母親十分開心,皺紋都笑的擠在了一塊。
自從爸爸離開,媽媽再也沒有笑得這麼開懷了。
“已落,好好學舞,你長大可是要站在舞台上,讓媽媽驕傲的哦!”母親將她送到z大對她說,“要好好保重身體,有時給媽媽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媽媽,已落會好好學習,許你一生無憂。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已落的回憶。
“你們倆別再互相恭維了,讓我們倆長的天生勵誌的人情何以堪,來介紹一下,我叫夢萊瑤,她叫夢萊裳,我們是同卵雙胞胎。”兩個女孩都留著齊腰長發,大大的眼睛,也是兩個美人。
“萊瑤﹑萊裳,你們的這個名字真好﹑真好笑,加個‘我’,就成了‘來要我’﹑‘來上我’,哈哈,哈哈。”子悠笑得癲狂了,雙頰通紅,淚水四濺。
萊瑤、萊裳的臉全黑了。已落也被子悠風趣的言語逗笑了。
她未料到,她今日說的話都一語成讖。如果她早些料到來日,便不會如此暢所欲言了吧!
“我們結拜姐妹吧!”子悠恢複了一下情緒,又一臉興奮的提議道,“這樣我們便能親如姐妹了,來自曝生日。我先說,陳子悠,1990年3月25日。”
“夢萊裳,1990年5月12日。”
“夢萊瑤,1990年5月12日。萊裳是我姐姐。”
“花已落,1990年12月14日。”
“ok,我老大,正好我喜歡自稱‘姐’,萊裳老二,萊瑤老三,已落老幺,就當小妹吧!”子悠一臉自得,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開始笑。
“我說萊瑤、萊裳,一對雙胞胎,正好一個正數第二,一個倒數第二,哈哈,怎麼看都是二。哈哈。”
萊瑤、萊裳的頭上又一次掛滿黑線∕∕∕……
已落發現:子悠活潑﹑風趣,萊瑤、萊裳開朗﹑大度,自己,哎,不予評價了……
今日,她們相互打趣;可料到大學她們親如姐妹;三年後,物是人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