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而宇文宸與淩茵,他們前世到底糾纏了多久,才會在今生如此互相折磨。
宇文宸找了淩茵好久,派出了幾乎所有能調遣的侍衛,深夜將至,伊人未歸。
宇文宸焦急的在純粹宮走來走去,而上官穎兒卻一臉堅定的跪在地上。
“我最後問你一次,她到底去哪裏了?”宇文宸陰鷙的目光掃向上官穎兒,自己家養的鳥兒都要飛走了,這可真是笑話,曾幾何時,也沒發現穎兒這個冷血殺手也會有事瞞著他。
“奴婢不知。”穎兒依舊是那句萬年不驚的臉色,淡啟薄唇說出了這幾個說過不下十次的答案。
淩茵與孫瑬是走了吧!真好,這下總算有人幸福了,隻要他幸福,她就可以安心了。
“好,真是我教養的好殺手,從冷血無情,變得一腔熱血了。”宇文宸冷冷的望著那個一臉波瀾不驚的穎兒,這副表情,與當初的淩茵又有何區別?可是他最厭惡這種表情,從前的淩茵一樣,如今的穎兒也一樣,他喜歡的像現在一樣的唐蘊蘊。
他拂手,身後的人把穎兒拖了下去,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她不後悔,隻要,那人幸福就好。
她臉上露出淒婉的笑容,如那綻放的牡丹一樣妖豔,她知道,背叛宇文宸的下場,但是,人生在世,總要為自己活一次不是?
她此生,孤傲的存活著,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獨獨為那一人傾了心,隻是心終是傾錯了情,若有來生,她寧可為自己活一次,自私一次,去看看那大好的河山,優美的風景,落日夕陽,獨獨依偎在那人的懷裏,欣賞著這潮起潮落。
她在思緒渙散時,突然看到那人焦急的趕來,身上掛著大大小小的疤痕,卻不失淩亂,他小心翼翼的把穎兒抱入懷中擦軾著她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
穎兒仿佛聽到他說“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隻是,我現在才懂……”
“真好,這樣真好!”她總算聽到了他說喜歡她,隻是……她好累啊,我們……來世,來世一定在一起!
——分隔線——
宇文宸找到唐蘊蘊時,她已在忘塵裏喝的伶仃大醉,腳下有七八個東倒西歪的酒壇子,她此時還抱著一個酒壇子猛灌著,聽到有腳步聲過來,她頭都沒回一下,嘟囔道“給我再來一壺……”
身後的夥計正欲上前,宇文宸抬手攔住他,示意他下去,他伸手接過那壇酒,大步朝她走去。
“還要喝嗎?”背後陡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唐蘊蘊猛的轉過身來,果然是他!她微微苦笑“所謂一醉解千愁,我若是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這樣多好。”
“醉了固然好,但是你醒了以後,就以為什麼都沒發生嗎?”他抬手撐起唐蘊蘊,企圖把她拉走。
誰料,她卻猛然推開了他,後退了幾步“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到底還想怎樣?”她笑得淒涼,手中還拎著酒壇子,不斷的往後退。
宇文宸上前霸道的拉住她,低吼“你今天也瘋過了,回去!”
他的聲音中還是帶著那不容拒絕的威力,而她,淩茵,今日就想放縱一下。
她赫然把手中的酒壇摔到地上,那碎落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動聽,酒漬順著他的衣服漸漸的滑落濕透,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猛然點住唐蘊蘊的穴位,然後一把把她抱起,堅定的朝外走去。
外麵的夥計們朝上張望著,見宇文宸抱著唐蘊蘊下來急忙跑到了一旁裝模作樣的幹活,宇文宸沒有理會那些個人,直接大步跨出去。
寂靜的長安街道沒有幾個行人,他們這兩個背影尤顯突兀。
“宇文宸,你放我下來,否則我就咬舌自盡。”唐蘊蘊用他道不明的眼神瞅著他,似是表情自己的決心,嘴巴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你咬吧,穎兒已經因為你死了,如果你不介意再害死一個人的話,就盡管咬。”他腳步沒有停歇,唐蘊蘊隻看著他那殷紅的薄唇一張一合,腦海裏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