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極盡溫柔。
有那麼一個瞬間,竹喧還以為自己是看到了幾年之後整容成功的袁熙。
不過……竹喧看著這人慢慢走過來,心裏想的是:除非天下突然之間太平,袁家能發展得母慈子孝兄弟和睦,再也不會動輒有哥哥拿箭射弟弟的情況出現,否則袁熙那張臉上無論如何不可能習慣性的笑成這樣……
而且袁熙那張臉要是整容成這樣,確實是有點暴殄天物了,雖然她沒有說眼前這男人不夠漂亮的意思……
“姐姐剛從宮裏來?”男子走到她麵前,站定,眉眼都笑得彎彎,可親至極。
竹喧靜默片刻,點了點頭——她懷裏抱著的這個東西,就是從宮裏剛剛弄出來的,人家如果是憑借這個判斷她剛才的去處也無可厚非。隻是,聽見“姐姐”兩字她明顯眉峰抽動,很想問一句“這位帥哥你也是穿來的吧”。
男子依舊微笑,神色溫柔平和得跟他說的話仿佛完全不在同一個次元:“皇上他還活著嗎?”
皇上……他還活著嗎?
這問題讓竹喧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天底下的正常人類都應該知道,劉協同學現在非常健康也許並不十分快樂但是確實還好好的在呂布的壓迫之下活著,如果他出了任何問題,呂布的處境就會在一夕之間變得非常微妙。尤其是現在,那個看起來沒什麼太大用處的皇帝其實正處在一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險要位置上,除了呂布之外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貪婪地舔噬著那個現在應該還不明白自己的存在意義的青少年。
這男人突然問出這種問題……竹喧本來就糨糊的腦子一時間出現了藍屏的狀況。
程序未響應,請求切換。
“不知道這位……”竹喧瞪著茫然的眼睛,有些機械地在腦海中選擇合適的稱呼,“不知道這位公子怎麼會有此一問?陛下現在十分安好……”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實,回答這種問題並不需要過分使用大腦。
“那麼,”男子眉眼彎彎的弧度更大了些,低頭看著竹喧懷裏的銅壺,“這是陛下的賞賜?”
竹喧順著他的視線同樣低下頭,那隻銅壺在她看來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說心裏話,這壺實在不是一般的粗糙,雖然明知道這是在如此落後的社會環境中純手工打造的,但是對於竹喧這種人來說,就外觀看來,某種程度上這個東西還抵不上超市裏麵的批量製品。
也許柳如煙會比較識貨吧,竹喧想。
當然了,想歸想,這個問題絕對不會有柳如煙出來幫她回答,而竹喧看看壺,再看看男子笑得讓人幾乎一點防備都提不起來的臉,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現在就算有再大的禍事她也管不了了,沒有心思和力氣跟一個橫空出世不知來曆的人花費腦細胞,應付過去轉身閃人才是王道。
正想著,就聽麵前的男子輕輕應了一聲,笑著說一句:“打擾姐姐了。”
竹喧再抬頭時,隻能看見他與從人遠去的背影。
她微眯起眼睛,抱緊了懷裏的銅壺。
這又是個什麼人?
----------------複更分割線--------------
時間間隔太久,劇情都隱約有點生疏,有過渡和連接生硬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我偶爾也想寫一兩個不陰險不狡詐不分裂的角色啊,瀑布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