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似圖帶頭說道:“卜鷹大人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掛職了,據說當時據說去了很遠的地方,至於是哪裏我等也不知曉。”
老丁也抬頭看了一眼熊瀟和薛封,道:“我倒是在一千多前見過卜鷹大人。”
眾人都和鄭似圖一樣吃驚的看著老丁,薛封也好奇的問道:“師傅他可曾跟你說過些什麼?”
隻見老丁也從懷中摸出倆件物什來,一張是畫著熊瀟樣貌的畫卷,另一物是一封蜜蠟封存完好的書信。
老丁將二物分別遞給了熊瀟和薛封,道:“二位大人一看便知。”
熊瀟和薛封接過一看後,相視一笑,各明深意。
原來卜鷹經過陸傲天一戰後越發覺得自己內心十分的愧疚,身在公門難免會做出些有違本心的事來。
所以在卜鷹看來,薛封這樣的人正好可以繼承自己的衣缽。不僅是因為薛封無情,更是因為薛封有著一顆積極向上的心,這樣的心卜鷹也有過。
無情的人可以在麵對事情的時候不帶任何感情的執行,若有著一顆善良公正的心,那便是天生的執法者。
但熊瀟不同,熊瀟其實是六扇門重點注意的人。
這樣的人如果不能收編也要好好的監視起來。
當然卜鷹給熊瀟的畫卷也並不僅是提醒他不要你輕舉妄動,若有為難可以投身六扇門。還想告訴熊瀟,他知道熊瀟想要的是什麼。
對於此時的六扇門眾人來說無異於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六扇門雖未受到嚴嵩奪取雨浮雙權利的波及,卻也不敢再像從前那樣將記錄在案的犯人緝拿歸案。因為自從卜鷹離開後六扇門實力大減,若僅為了一倆個毛賊就和嚴嵩撕破臉無異於自投羅網。
所以無論是西廠那些無奈離崗的錦衣衛還是六扇門的名捕們都在等待著一個時機,一個可以反擊嚴嵩的時機。
對此江湖上紅極一時的唐門也似雨浮雙一般銷聲匿跡。
熊瀟對著眾人道:“現在的你們總頭領是誰?”
鄭似圖小店一幹人等麵麵相覷,就連看似沉穩的薛封也不禁尷尬,輕咳一聲。
熊瀟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對著眾人道:“看來我們隻能各自為戰了,勞煩幾位差一下近日三十多村莊被屠之事。”
薛封會意,道:“此事包在我等身上。”
熊瀟忽然笑起來,似記起什麼,道:“在下還未請教。”
薛封也恍然,施禮道:“鷹組,薛封。”
眾人一驚,此人乃是卜鷹的得意門徒,曾破獲太湖巨盜案一夜成名,並且一人單挑江湖成名悍匪數十人,一夜成名。
可未等眾人驚呼熊瀟也施禮,道:“浪子,孫玉郎。”
薛封不由得打量著熊瀟道:“可是逃出沙門島,並且救下數百英雄的孫玉郎?”
熊瀟點點頭道:“正是在下,若薛兄不提起在下倒忘了此事,不知薛兄可認得錦衣衛監軍範慍大人嗎?”
薛封歎了口氣,道:“範大人早已被調離做了文職。”
熊瀟微眯雙眼,思量了一番後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在下就此別過,在下還有要事在身。”
薛封忽然問道:“孫兄可是發現了什麼線索,不妨說來聽聽。”
熊瀟停下腳步,道:“也沒什麼,隻是日前有一對奇怪的鏢師經過,據說他們被殺了。”
薛封又問道:“雨大人的消息你可打聽到?”
熊瀟沒有在說話而是朝著門口繼續走去。
小啟子心急想要詢問,卻不想被鄭似圖拉住,道:“你不要命了嗎?那位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了,你在前去問就太失禮了。”
見外人走後,薛封板著臉斥道:“你們是犬組的人吧?”
鄭似圖顫顫微微的,回道:“是……是,我等以為……以為總頭領已經忘了我等,這才……”
未等對方話完,薛封冷哼一聲道:“你三人在進入六扇門時的誓言可曾記得?”
老丁,老於還有鄭似圖點點頭卻也不再下跪,隻有小啟子還趴在地上。
薛封最終思量還是沒有追究幾人落草開黑店一事,隻是恩威並施下將幾人暫且壓下,他相信上天在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妨看看著事情還能壞到什麼程度。
畢竟現在正是用人之時,何況現在的朝中勢力不過一盤散沙。
回去之後薛封感慨一番後也朝著上京走去,或許述職之後可以借著師傅的威望拉攏一些人,若人人都能像師傅一般嚴嵩老賊又豈能有今日?
群龍無首,正是見龍在田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