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把漢那吉(2 / 2)

嚴世藩身上戾氣更甚,竟朝這二人惡狠狠的道:“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我會讓你們嚐嚐我在這間賭坊所下的心血。”

熊瀟箭步躥出也未能將嚴世藩抓住,卻不想嚴世藩如空氣般消失在眾人眼前。

原來狡猾的嚴世藩早在數日前就來到了這裏,這裏的人竟毫不知情,足以見其功夫不在熊瀟之下,這才讓熊瀟被1混淆。

更可怕的是相比把漢那吉這次的謹慎,嚴世藩更加小心。

賭坊中的每一個機關的位置也幾乎是嚴世藩一手準備的,凡是知道機關具體位置的人絕活不到第二天早晨,因為他不容許任何一次的失敗。

所以,在熊瀟看來就連唐修也不是嚴世藩的對手,才將那殺意熊瀟確實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甚至比自己最尊敬的師傅也要強。

足以預見唐門為何會甘冒危險卷進這場爭鬥中,可以說嚴世藩便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殺手。

一個有著權利,天賦,技藝以及有著一顆冰冷的心的殺手,足以讓唐修兄弟倆那樣的殺手汗顏。

但任何完美的東西都未必真的完美,越是完美的東西它的缺陷也越是明顯,所以許多人甘願保留自己的缺陷,這樣才可以變的更加完美。

沒人會想到身為完美殺手的嚴世藩居然也有弱點,他的弱點就是不能讓他聽到或者想到“狗”這個字。

因為嚴世藩小的時候被狗咬過,更實在跟狗搶食物的時候被嚴嵩發現,以他現在的身份自然是不願再被提起那些悲慘往事的。

然而嚴世藩卻沒想到,越是在意的東西就越會被別人在意。更不巧的是這一點也落入了熊瀟的耳中,所以熊瀟才會一上來便激怒嚴世藩。

在熊瀟一開始想要殺嚴嵩時,作為嚴嵩的左膀右臂,又是繼承人的嚴世藩早就已經成為了熊瀟的目標。

相比現在熊瀟更有信心能鏟除嚴家父子。

即使現在的皇帝再昏庸他也年事已高,說白了他也活不了幾年了,到時候新皇上位自然會極力打壓舊臣。

如果東林黨的人幫助新皇解決了北方邊疆的問題,相較之下誰會得寵顯而易見。

於是那個一向隱忍的把漢那吉心中也燃起了怒火。

那些受感情束縛的人們,憑什麼總是要他們去背負別人的債而為難呢?

把漢那吉忽然朝著躲在自己對麵的熊瀟點了點頭,熊瀟會意的咬了下嘴唇,整個人忽然站了出來四處張望。

接著把漢那吉忽然出現在熊瀟身後一拳將熊瀟送出老遠,倒飛出去的熊瀟吐了口血,道:“原來你也是過河拆橋的人。”

快步走到熊瀟的麵前,環顧了下四周,道:“如果換做是你呢?”

熊瀟聽見耳邊慘叫聲不斷,心中卻很是清醒,皺眉道:“殺了我你最大的保障可就沒有了。”

把漢那吉也假裝認真的盯著熊瀟,道:“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熊瀟也十分入戲的又咳了一口血後說道:“在下孫玉郎,不知兄弟你……”

把漢那吉打斷了熊瀟的話,道:“你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正當這時把漢那吉表情忽然變的怪異起來,因為熊瀟剛剛看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身後。

嚴世藩終於殺光了除他們外的所有人。

現在嚴世藩就站在把漢那吉的身後,與熊瀟對視著。

但聽嚴世藩歎了口氣道:“你們很聰明,把握的時機也很好,可惜你們太小看我了。”

熊瀟也不再激怒對方,而是一笑,道:“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們好好的打一場,我想我們未必會輸,嚴公子敢不敢賭一把?”

嚴世藩一愣然後笑道:“很好,不過我現在改變心意了,你們倆個隻能有一個活著離開這裏。”

卻聽把漢那吉眸子中那團火更甚,竟將熊瀟推到一邊,並回頭道:“草原兒女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侮辱的。”

嚴世藩剛剛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燃起,道:“既然你找死我就送你一程。”

熊瀟剛要上前,卻被把漢那吉又是一掌推開道:“我已不想再忍耐了,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讓我賭上尊嚴和他好好決鬥一場。”

把漢那吉說罷擺了個摔跤手的姿勢,他的笑聲中充滿了草原兒女的豪情和血性。

熊瀟望著把漢那吉背影楠楠道:“可你終究換是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把漢那吉無悔的說著,更似擲地有聲的呐喊出,道:“我的名字叫把漢那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