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紮髯漢子甚至要將父子兩人大卸八塊的心都有。
村中把漢那吉卻恨不得熊瀟能夠多生出幾隻手來,自己卻沒怎麼想過如何麵對將要麵對的處境。
熊瀟他們本應跟著元峰一起去漠北人的大營,但元峰在發覺二人跟在自己身後的時候便將二人趕會村中,因為元峰知道自己這一去意味著什麼。
其實那天夜裏元峰也是想離開村子,自我反省的元峰想要讓元烈像熊瀟一樣的成長,而且正如元烈所說他那時確實無法再握弓,因為見到熊瀟後元峰心中有愧。
英雄這個名號似荊條一般抽打在元峰心上,讓他不得不跟熊瀟二人講述起當年事情的真想來。
原來元峰當年也是村中最好的射手,可這也讓元峰心生了傲慢,引得村中之人對他都是忽冷忽熱,唯有被他救起的逍遙子對他十分熱情。
可在朝夕相處之下村人對逍遙子的印象竟好過元峰,那些對元峰暗送秋波的姑娘們也都迷上了那個新來的儒雅男子。
更讓元峰生氣的是那時村中的長者甚至要將整個村子交給逍遙子,而逍遙子卻比元峰小上很多,論資排輩怎麼也輪不到逍遙子,何況是元峰救了逍遙子。
要不怎麼說嫉妒心讓人心生惡念,被嫉妒心衝昏的元峰在得知漠北人想要當向導便自告奮勇請求。
也不問漠北人為什麼毀合約來犯大明。
接著村中的英雄一步步的墮入自己貪婪的欲望中,最後自己也成為了被別人羨慕的人。
那紮髯漢子當時也不過是給元峰遛馬的小卒罷了。
可惜好景不長,接下來的事便如元峰上次在院中講述大抵一致。
不過逍遙子並沒有責怪元峰,而是帶著重傷的元峰回到了村中,並堅稱元峰依然是村中的英雄,為了刺殺諳達汗才受的重傷。
眾人自認信以為真,畢竟逍遙子那個長相的人未必會騙人,那種粗狂的人也不會騙到那裏去。
所以村人們也就並沒有把事放在心上,最後接受了逍遙子的提議由元峰來當村人們的長者。
害怕麻煩的逍遙子也如熊瀟當日一般不告而別,再也沒有出現在村人和元峰的麵前,甚至一次都沒有過。
講完這一切後的元峰心中豁然又曾添了幾分信心,盤坐在地上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將那把弓交給你了吧?如果我死後請把真相告訴我們的鄉親,我過了這些年的好日子已經足夠了。”
熊瀟忽然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你還有一個兒子,他怎麼辦?”
元峰眼神內斂,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卻搖了搖頭道:“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把漢納吉也不覺有些不舍這位懂得放下的老者,艱難的望著老者道:“那……那你的村民呢?你是想要讓我們替你承擔這一切嗎?”
元峰回給把漢那吉一個堅定地眼神,道:“還有我的兒子。而且我相信你們有辦法讓我活著。”
熊瀟驚訝的望著依然坐在地上的老者,問道:“您的意思是……”
元峰朝著對麵二人點點頭,道:“一切就都拜托給你們了。”
說罷,元峰和二人朝著各自使命的方向走去,相比熊瀟二人元峰走得很急,急的連解釋都無法做到。
把漢那吉雖然一向都對熊瀟十分的信任,這次卻不由問道:“你們剛剛到底在說些什麼?”
熊瀟嘴角揚起,望著初升的朝陽道:“獵人在誘獵時總是會投下餌,現在那位大叔便是誘餌。”
把漢那吉似乎明白一點,但又問道:“那我們就是獵人了?可是我們的獵物似乎不見得會為那點餌上鉤吧?”
熊瀟邊走邊說道:“我們要抓緊時間,否則他們也會白白犧牲。”
卻不想正在回村路上的二人正好迎上了狼狽的元破軍,元破軍的弓已不見,手裏握著一把殘破的短刀。
元破軍見二人,不由怒目直視的緊盯這二人,問道:“我的父親和哥哥他們在哪裏?”
熊瀟剛要解釋一支冷箭直射在元破軍的後背,未等把漢那吉衝出幾步,隻見熊瀟一個閃身便不見,把漢那吉連忙扶起受傷的元破軍躲在村口的大石後。
未多時熊瀟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對把漢那吉道:“這就是大叔對我們的囑托,趕緊清理戰場。”
說罷熊瀟將人頭拋出,朝著村中快速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