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有時候單獨的意識體因為經曆不同,對當前的感受也不同,所以同一時刻理所當然處在的情緒也不同。”阮芳華抱住雙腿,看起來有些孤獨無助,“但對於隻有一個意識的文明,這個永遠會是一個多餘的東西。”
“這麼的話,好像是這樣……”
“我想問兩位,如果有一你開始生活在一個孤島上,你們表達出來的感情沒有任何人感受。時間漸漸流逝,為了不讓自己變成一個瘋子,你們有可能會怎麼做?”
“消滅自己的情緒?”阮禾籍試探性地問道。
“你自己也明白那幾乎不可能做到,盡管情緒變得多麼淡漠,你都永遠不會完全失去它,甚至它可能隻是蟄伏起來罷了。但我的母文明在這方麵上也有優勢,至少他們沒有見過其他有意識體的生物,所以可以安慰自己孤島上存在著的自己是世界上唯一的人,或者唯一的意識體。”
“如果是我,既然這種情緒不能憋著,那便找一個辦法把它發泄出來就是了。”
“我的母文明意識使用的辦法就是‘寫日記’,隻不過和你們不同,剛才我也了,我沒有語言,既然這樣文字自然也是不存在的。我們用的是另外一種記錄的方法,這種辦法甚至比寫日記還要來得輕鬆方便。”
“什麼辦法?”
“我之前也了我們個體的特殊性,並且因為是氫基生物其實我們的身體更接近於液體,而將情緒產生的相應物質濃縮成一團液體單獨從身體裏麵取出來,封入珠子中,成了獨特的日記,這東西我用中文起了疆情憶’。”
“而這也是一切的開始。”阮芳華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但其實杯中沒有多少茶,冷得其實也差不多了,“在成為蒲公英種子之後,個體也有分泌不少情緒,所以自然飛船中也存在有很多情憶。”
“也不知道是哪一――宇宙中根本沒有日子的概念,這麼隻是為了讓你們能夠更好地接受,我不心打爛了儲存下來的所有情憶,所有的濃縮液體都流回了我的身體,一個恍惚之間,我便發現我的意識和母意識完全脫離了關聯。因為有統一的意識,所以飛船裏麵根本沒有匹配任何的通訊設備,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和母意識聯係。”
“為什麼不直接拋棄那些液體?”陳辛問道。
“因為擔心這些液體會帶來什麼不知道的變數,如果在宇宙中重新凝聚,或許會產生了不可預料的影響,所以一般都是收集起來,再做統一處理。”
“額,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既然這麼做想必也會有個中的道理。”
阮芳華點頭,繼續:“我沒有辦法與母意識交流,因為我們沒有通訊的設備,就算我們有通訊的設備,我們也沒有能夠相互交流的語言。”
“所以,你唯一的判定隻能用最壞的形式界定,以失蹤的方式躲避到太陽係,並按照之前的那樣用太陽風加木星遮擋來阻斷自己的聚變訊號,進而完全消失在自己的母文明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