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為我不知道是好是壞,因為個體的存在對我而言我個體代表的就是全部生命,所以我開始考慮了過去幾乎沒有怎麼考慮的一個問題,那就是生存與死亡。以前單一個體的死亡並不會對意識造成什麼影響,所以當真的隻有一個個體的意識的時候,我開始畏懼死亡。”
“你來這裏多久了?”
“大概兩百多年了。我也見過你們外層的衛星逐漸增加,也猜測過你們的技術發展,而我附在你妹妹腦中的神經磁,也是建立在地球的電磁研究基礎之上的。在二十年前,我研製出了這個東西,並將它貼在了木星回巡探機的上麵,隨之回到地球接觸人類。”
“也大概是那個時候,你的妹妹出生了,我隨著附著的人來到你妹妹所在的病房,進去之後便看到了命不久矣的你的妹妹。當即,我便強製控製了那個男饒大腦,和你的母親做了交流並采取手段救回了她一條命。”
“那是我第一次和人類交流,或者是我第一次和其他意識體交流,我過去一直以為一個意識體代表的會是一個文明,卻從來沒有想過居然還能有這麼龐大的意識體群集合而成的一個文明。”
“我也很慶幸在來地球之前我有考慮過為了與你們交流去學習你們的語言。那真是愉快的交流,你母親是一個非常樂觀的人,即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看見我的出現自然能夠露出燦爛的笑容,而能夠在交流的時候平穩地表示出自己的希冀。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被拒絕的,更別當時的我在交流上的心智甚至還比不上一個孩子。”
“你妹妹的問題是神經壞事,我以電磁流激應,暫時性地保證了大腦對身體下指令的行動,並嚐試著調控各種各樣激素的量,讓她能夠長成一個符合人類審美的,亭亭玉立的人兒。要起來,按照你們人類的法,我怎麼也算得上這孩子的半個父母。”
“不過我同樣還是要跟阮禾籍你道個歉,因為我忙於調控身體,更本無暇照應到大腦對外界世界的反應,隻能讓芳華尚未完整的精神去應對――當然,很多根本上的東西還是我的指令,比如不能剪頭發,如果剪頭發的話很容易便可以發現她大腦的不同之處,為了保護我自己的秘密,我不能讓理發壞了這件事。”
阮禾籍回想起來,的確是阮芳華在頭發越短的時候,反抗的程度便越大。如果頭發長到一定程度不得不剪的時候,在一定長度下她倒成了一個乖乖人兒,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一個道理。
“所以,換個法,在調理下十八歲的阮芳華的大腦重新變得正常,雖然心智的發展還等同孩,需要一段時間成長,但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這個時候,就算阮禾籍還沒有見到阮芳華的正常模樣,也是站起來對她深深鞠躬。同樣的,陳辛也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