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裏偶爾還會有其他出來方便的客人走過,劉芒一邊裝成喝醉的模樣趔趄著腳步,一邊遠遠的吊在他們後麵,雙眼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攝像頭的位置。
很快他就發現了幾個監控的死角,可以從那些地方下手,截斷攝像頭的電源。
這裏隻是一間娛樂城,不可能像有些大公司那樣安排監控室有保安實時監控。
攝像頭失去功能後,憑著他的身手潛進包廂裏不被其他人發現,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很快那兩人就走到了屬於他們的包廂門口,在推門進去前,兩人還互視淫笑了一下。
劉芒繼續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壁向前走,回到了自己的包廂。
因為他剛才看見兩人走進了與自己同一排相隔三個房間的包廂。
這樣一來,劉芒打算放棄損壞攝像電源的原計劃,從他們包廂的陽台玻璃門潛進去。
第二個計劃實施起來其實更麻煩,但是劉芒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剛才聽那個叫德魏的說,他是副局長的兒子,而在死角處損毀攝像頭電源的話,這樣的手法太專業了,恐怕會引起當地警方的高度重視,全力排查今晚來唱KTV的人。
從陽台外麵潛進去的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包廂裏,辦完事後處理一下現場,就足以讓警方難以追查,因為陽台是在樓外的,潛進包廂裏的有可能是任何人。
劉芒走進自己的包廂後,發現裏麵的十多個人都爛醉如泥的癱倒在沙發或地板上睡死了過去。
隻有隨機播放的流行歌曲在包廂裏輕快的流淌著。
他敏捷的跨過橫七豎八地醉臥在地板上的幾個人來到了陽台上,先是脫掉了鞋子,但是襪子他卻保留了下來,對於一個特種兵來說,反偵察能力也是平時訓練的一項重要科目。
很多犯罪現場就是因為嫌疑人留下了鞋印或腳印被警方輕易告破的。
他把長長的鍍金粗鏈在脖子上繞實,然後脫下寬大的T恤,把兩手分別包裹在領口和下擺的位置中快速扭轉起來,不一會就變成了一副距寬三尺的手套。
接下來他活動了一下手掌和五指,雖然這樣做不可能弄出五個指套來,但是對於劉芒的身手來說,隻要有攀爬點著力,沿著外牆爬上十樓都沒問題。
陽台之間的距離相隔三米開外,一般人被衣服包住雙手,中間還有一條衣繩的牽製,就算能夠堪堪撲到對麵,也會因為抓不牢摔下樓去。
劉芒跨出陽台右側的欄杆外,毫不猶豫的奮力向前一撲,下一刻雙手就“叭嗒”一聲輕響的勾在了對麵陽台的底部。
然後他如陀螺般轉動著身體,交錯著雙手在陽台下麵潛了過去。
過到陽台的另一端後,他才順著欄杆攀爬上陽台,雙手向後反握著欄杆站在陽台右側的外沿上,然後貓起身子,繼續朝下一個陽台撲去。
經過的兩個包廂都有人唱歌,不過人數應該比起劉芒他們一夥人少得多。
現在是夏夜,很少人會選擇打開陽台的玻璃門,因為對著陽台的是一大片荒地,不遠處就是一條臭水河,滋生的蚊子昆蟲特別多。
再穿過一個陽台,就到了靠近樓角的最後一個陽台,也就是那兩個禽獸所在的包廂。
然而情況就在這時發生了突變,隻見下一個包廂裏有一個醉漢忽然打開玻璃門衝出陽台伏在欄杆上狂吐了起來。
媽的!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劉芒心裏暗罵道。
不知道那兩個禽獸回去這麼久趁機下藥了沒,拖多一分鍾,他們口中說的那個女孩就多一分失身的危險。
劉芒心念一動,人便如大鳥般向前撲去,勾住陽台後迅疾翻轉吊旋在半空中的身體來到了那個醉漢的側下方。
醉漢還在不停的吐著胃液,劉芒雙手發力往上一躥,右手攀住一條橫欄,左手閃電般往醉漢的後脖上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