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潞城,印陽為了怕麻煩,直接繞過陵川,進入西火鎮,竟有萌城,在天黑之前來到了長治城外!
印陽沒有停留,讓花風留守長治,自己帶著黑鐵騎馬向潞州趕去,星夜漫漫,印陽的心情十分緊張。
“呼,就要見麵了,千萬不能再出差錯了!”印陽心中忐忑,暗罵道:“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將潞城縣當成潞州了,如果不是一路直取潞城,隻怕早就繞過潞城到達了潞州了!”
潞州便是長治,於北周宣政元年得名,隋朝之後便更名為長治,直到唐武德元年才又複稱潞州。而且潞州的正名乃是李繼韜所為,除了潞州本地人,外麵並不知曉,因此印陽犯了一個錯誤。
漸漸地,三十餘裏路過去了,印陽眼中出現了潞州的輪廓。
潞州城四麵荒野,猶如一座天降之城。城牆高有五丈,雄偉非凡,城牆上每隔十五米便有一座燈台,整座城牆上都是燈火通明,似乎是戰時。
“潞州城守不是簡單人物啊,治軍必然相當嚴謹!”黑鐵看見城牆上的燈台,讚歎了一聲。
“到了三垂岡了!”印陽默默念叨了一句。“十六年前,朱溫欲攻潞州,李嗣昭死守不降,後來李存勖的晉軍潛入此地,趁霧襲擊朱溫大軍。晉軍乘勢分兵兩路,周德威率兵攻西北角,李嗣源率軍攻東北角,填溝燒寨,擂鼓呐喊而入,後梁軍大敗,招討使符道昭馬倒被殺,將士失亡以萬計,丟棄糧資器械無數……如今李嗣昭已死,其子李繼韜也死了,潞州城倒是落入了一個無名小卒的手中!”
“這個無名小卒是誰?”
“你未來的主公……”
“既然都已經到了這裏了,軍師是不是應該透露一下他的消息了?”黑鐵很是好奇,印陽的武功不錯,甚至可以說很驚人,假以時日必然是一個無敵天下的高手。至於智謀,尚未顯露,但是照鏡關外略施小計,也可以看出印陽的不凡。越是如此,黑鐵越是好奇,能夠讓印陽奉之為主的是什麼人。“他就是潞州城的城守?”
“可以這麼說,不過卻是未來的城守,因為李繼韜還沒死呢!”印陽微微一笑,道:“那些都是我推算出來的,此人名叫郭威,字文仲,祖籍邢州堯山,父郭簡為順州刺史。劉文恭攻破順州,郭簡被殺,郭威年方數歲,其母不久也死去,郭威隻得依潞州人常氏為生。十八歲投潞州留守李繼韜部下為軍卒。郭威勇武有力,豪爽負氣,深為李繼韜所賞識。有一次,郭威酒醉殺人,為官府拘押。李繼韜暗中將其放走,後又招至麾下。後李繼韜為唐莊宗所殺,其部眾悉為收編。郭威因略通文墨、書算,升為軍吏。”
“哦?你怎麼能確定李繼韜會死?唐莊宗又是誰?”黑鐵聽見了很多聞所未聞的名詞,不禁眉頭大皺。
“嗬嗬,唐莊宗正是李存勖,至於李繼韜會不會死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們現在就要將郭威要過來。隻是三年後,李存勖駕崩,會有一名嬪妃逃出來,乃是潞州柴家之女,她嫁給郭威之後,將郭威這個一無所有的匹夫,硬是在一年的時間內調教成了一個胸懷大誌的帝才,隻是沒有她本軍師也有辦法將他調教好!”印陽咬了咬嘴唇,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否可行,改變了曆史之後,郭威還能成為一個好皇帝嗎?
“也就是說現在的郭威是一無所有,而且胸無大誌,而且還有頗多惡習。如此軍師何不直接尋一個懷有大誌,文武雙全的人來培養呢?軍師能夠看透古今,卻為何看不透這一點呢?”黑鐵十分驚訝,他對那些江湖術士並不深信,可是對於印陽的話,卻是信以為真,認為印陽必定是深諳奇門術術的高人,夜觀星相,占古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