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一點來說,徐溫與陰陽兩極盤的感應甚至遠遠超過了丫頭,僅僅靠近都是引起陰陽兩極盤的變化,讓印陽心中忐忑不安,也猶豫了起來是否要冒險進入徐溫所去的大理城。
不過最終好奇心還是戰勝了理智,印陽打算前往大理城走一趟,順便好好的研究一下陰陽兩極盤與徐溫之間的秘密,同時也要趁機破壞徐溫與南詔國王的聯盟之事。
一旦徐溫與鄭是聯盟,南詔國的形勢必將大變,會導致趙樂宏與段思平的敗北。印陽自然不會關心趙樂宏與段思平,隻是南詔國一旦在徐溫的幫助下統一,到時候六大部族聯合,必然形成一股恐怖的力量,對西南邊境的局勢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一旦這一股力量與楊吳互為犄角,那麼整個西南邊境必將落入其手,他想要憑借荊南之地周旋,將要困難的多了,甚至可能在四麵環敵的情況下失敗,將自己現在所有的勢力葬送!
牽著白馬進入了大理城,印陽首先進入了一間茶肆,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叫了一壺茶一碟鹽花生,百無聊賴的飲茶,時不時的向窗口外望望。
外麵人來人往的,很多都是身著唐裝,也有不少花花綠綠的的各種名族裝飾,印陽看著倒也別有一番風致。
“那是徐溫?”不經意間,印陽的目光看到了剛從一間客棧走出來的四個人影,其中三個正是在半路上遇到的徐溫等人,而另一人年值不惑,看起來滿腹經綸,應該很有學問,而且行為舉止與徐溫十分相熟的樣子,印陽略略想了想嘀咕道:“難道是嚴可求?”
徐溫與嚴可求在客棧外說了幾句話,便紛紛上了馬,向大理城外趕去,看那樣子似乎是要離開大理。印陽看到這裏不由得有些奇怪,徐溫才剛剛來到大理,應該還沒有時間與鄭是洽談聯盟之事,此刻卻急忙離去了,應該是知道了南詔國的內亂,知道鄭是處於弱勢,所以打算放棄聯盟。
本來與徐溫陌路相逢,印陽根本無需理會,可是一想到近兩次陰陽兩極盤奇怪的異象,印陽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丟了一些散碎的銀子,印陽便翻身從窗口跳了下去,解開了馬韁便跟著四人離開了大理城。
“東北方向,果然是要回江東了!”印陽見四人遠去,東南方向的道路上飄起了狹長的塵煙,印陽遲疑了一下,便騎馬跟了上去。
徐溫四人走的似乎很急,一路直奔南詔邊境,第二天他們就渡過了大渡河,卻就此失去了蹤跡。
印陽一直是跟著度過渡河,卻突然失去了對方的蹤跡,頓時感覺不妙,想要離開了時候,四麵突然響起了馬蹄聲,印陽一眼就看到了徐溫四人。
“小子,你為何跟蹤……誥兒!”徐溫原本得意的笑容,一看印陽轉過臉來,看清了麵貌之後頓時變得驚訝還有一絲驚喜。“誥兒是你……”
“二公子?”嚴可求也看到印陽的麵孔,很是驚詫的樣子!
“你們認識我?”印陽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印陽借屍還魂,卻從來沒有追究過自己身體的身份,一直以為他隻是亂世之中猝死於兵荒馬亂之中的普通士兵,卻沒想到竟然會是大名鼎鼎的徐知誥。
“誥兒,你不記得我們?”徐溫原本欣喜的表情變得僵硬,不敢置信的看著印陽。
“不好意思,我隻記得是在汴州城外醒來的,其他的事情都忘記了,如果我們以前認識的話,你能告訴我我的身世嗎?我當時身上穿的是蜀軍軍甲,難道我是西蜀的人嗎?”印陽既然判斷出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欣喜若狂,徐知誥雖然隻是徐溫的養子,可是卻備受器重,如果真的能夠確認身份,一旦掌控了東吳的兵力,圖謀天下的大計將指日可待。
因此,印陽故意說成是失憶,想要看看徐溫是否能夠確認他就是徐知誥,以失憶為借口,也可以避免徐溫的猜忌,可謂是一舉兩得。
“失憶了?據那日回報的士兵說,那日誥兒為了躲避詢兒的追殺,確實是換上了西蜀軍甲向汴州方向逃逸的……”徐溫嘀咕了一下,說道:“你手臂後麵是不是擁有一塊魚形的胎記!”
“胎記?”印陽愣了一下,重生以來他倒是沒有自己觀察過這具身體,竟徐溫這一說,連忙翻開了左臂查看,發現並沒有胎記。
“右臂上,臂肘會麵!”徐溫明顯很在意徐知誥,語氣有些急切的指點印陽。
印陽點了點頭,將右臂上的衣物翻起,擰過手臂去看臂肘位置,果然發現了一塊灰色的胎記,形狀就像是一條鯽魚,印陽心中一喜,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翻身下馬跑到徐溫馬下,急切的問道:“先生認得在下,可知道在下的身世,還有我的家人都在什麼地方,我想要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