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誥兒,你真的不記得了?”徐溫見印陽這副模樣,頓時有些失望,仰天一探,將徐知誥的平生告訴了印陽。
“原來我竟然是李家的後代,不過義父對孩兒有再生之恩,孩兒誓死難忘。”印陽恭恭敬敬的對徐溫行了一禮,徐溫連忙下了馬,將印陽抱在懷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老天有眼,誥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快快隨我回江東,我一定遍請名醫治好誥兒的病症!”
“義父,孩兒失憶的這段時間,雖然日子過得艱苦了一些,卻也有了自己的生活與方向。此刻我已經打下了荊南十五州,打算在這亂世做一番大事,所以請義父恕孩兒無法隨義父回江東了!”印陽雖然打算深入江東,想辦法取得徐溫的信任,可是如今烽煙遍起,南詔國再起兵事,隻怕天下大勢將要大變,他不得不抓緊時間發展壯大,這也是他為何在發現徐溫幾人回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跟著離開了南詔國的原因。
此時南詔國雖然大勢未定,可是憑借一己之力很難能夠扭轉乾坤,而且在南詔國他控製水火的能力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以才打算離開南詔國,回到荊州之後便開始新一輪的征伐。
“哦?”徐溫聞言一愣,一旁的嚴可求也略顯驚訝的靠了過來,衝印陽一笑道:“前些日子我還在向是誰占下了荊南,本來打算趁機出兵征剿,既然是二公子的作為,我們剛好可以以荊南十五州為踏板,合兩國兵力,一舉占領西南邊陲,然後再逐鹿中原,大事可期啊!”
“哈哈哈……誥兒不愧是我的好義子啊,即便是失憶了,依然能夠做出如此大事,你那幾個兄弟若是能及得上你的一半,義父就心滿意足了!”
徐溫聽嚴可求這麼一說,心情大好,開懷大笑了起來。
“義父也有心圖謀天下?”印陽心中一動,沒想到天下大亂之後,一直安守江東的徐溫也蠢蠢欲動了,自然更加合乎他的心意。
“嗯,如今天下群雄並起,這天下自然是有德者得之,我江東子弟難道就不能分一杯羹?想當年,霸王項羽、江東孫家哪一個沒有圖謀一番大事?雖說都是抱憾而結,可是更讓我江東子弟心有不甘,此次天降良機,義父一定要讓江東父老看看,讓天下人看看,我們江東子弟並非浪得虛名,並非酒囊飯袋!”
徐溫神色激動,說著越加的興奮了起來,可是話音卻戛然而已,因為印陽在聽到徐溫打算圖謀天下時,臉色故意變了變,而且讓徐溫與嚴可求看得清清楚楚。
“誥兒,似乎義父打算打天下,你並不是很讚成?”
“二公子雖然與主公隻有父子之名,並無父子之實,可是主公對待公子甚至比對其他幾位公子還要看重。難道公子擁有了荊南之後,卻要割袍斷義,不想為主公效命了嗎?”嚴可求言辭激烈,一雙鷹眸緊緊的盯著印陽,話鋒如刀。徐聞一聽嚴可求的說辭,臉色也是一變,疑惑的看向印陽。
“義父與先生誤會了!”印陽心中一喜,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無奈地道:“其實誥兒早就死了,隻是上天讓我回魂陽間,並且賜予我神力,讓我協助神武大帝一統江山。之所以斷絕了我的記憶,就是不想我為了俗世之事而耽誤了大事!”
“這……”印陽的話一出,四人都相顧無言,有些愕然,對於印陽的話卻根本不信,認為是印陽故作說辭。
但是很快,三人就呆住了,心中的懷疑也消逝一空。
自然是印陽的手段,為了消除徐溫的懷疑,印陽控製身後的河水,形成一個千丈高的水人,正是杜堰的模樣。
“這就是神武大帝,他此刻正在荊州城中,我的使命就是輔佐他打下天下,並非貪圖權力富貴,謊言相欺!”
“這……”四人相顧,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驚駭之色,一時之間不知該當如何開口。
“義父,神武大帝很快就要著手統一江山的大業,到時候恐怕我們難免要起兵戈。以神武大帝手下的軍隊,隻需要五萬鐵騎便能夠蕩平江東之地,所以……”印陽搖頭一歎,一副很是為難、很是無奈的樣子。
“以誥兒展現的神力來說,我江東甚至是整個天下都將無法阻擋,可以說是兵鋒所致,天下歸心!”徐溫一下蒼老了許多,慘然一笑。
嚴可求也歎息了一聲,輕聲道:“如果神武大帝換成一個普通人,即便無法抗?,我們也可以選擇投誠。可是以公子展現的實力來說,神武大帝恐怕也看不上我們的凡兵庸將,江東恐怕真的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