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地方應該設有重兵,劉舒如果想要預防我們襲營,恐怕營中安插了不少弓弩手,地上也有絆馬索。”
“東南西北四方都有營門,軍營的四周都插上了木刺,還有很多的陷阱,剛才我也隻是發現了幾個。他應該是打算死守待援了……”程昱嘴裏塞滿了吃食,說話的時候菜渣饅頭的噴漿出來,受了印陽與馬景不少的白眼。
“死守待援?這麼點人馬能守多久?若是我就不會這麼做,要麼就在剛才我們沒有追上的時候,急行軍到朗州城,協助守城。如果真是到了兩軍對峙的境地,我也不會困守,而是主動出擊,掌握了主動權,至少還有一線生機!”印陽不以為意的吃了素菜,道:“程昱啊,等一下你親率一千鐵騎繞到他們軍營後麵去!”
“一千?”程昱聞言,頓時有些驚愕。“此處四麵空曠,我帶一千鐵騎肯定無法躲過劉舒的眼線,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嗬嗬,讓他看見也無妨,他隻會以為我們要對他動手了,你們一千人最多隻是攔住援軍。如果我們馬上動手,援軍根本趕不到,你們也就起不到作用了。他自然不會追殺你們,隻會全力備戰。而且我會讓花風掩護你們,很有可能他根本發現不了你。”印陽將飯碗放到了地上,張口吐出一截菜根,吸了吸牙。
“既然無用,那我過去幹什麼?”程昱吐出一根骨頭渣,拿過腰間的水壺,大喝了一口,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說的隻是劉舒認為你們沒用,但是對方的軍陣一旦大亂,一千人足以戰勝他三萬人馬。看現在的情況,莫說是十五萬人,就是一萬五千人,他也必敗無疑。”
“我說軍師啊,幹嘛費那麼大的勁,以我們的兵力,就是五個打一個,後麵還有撿兵器盔甲的呢,不如一股腦的湧上去,保管不出一個時辰便能夠殺光他們!”程昱有些不耐煩,明明有十五萬兵馬,卻還有玩陰謀詭計,犯得著嗎?
他自然不明白印陽所想,印陽昨天突然出事,雖然極力隱瞞,可是消息依然泄露了出去,軍心必然受到了打擊。印陽此時無法動用神力,隻能讓士兵們看看,憑借謀略他依然能夠以少勝多,能夠戰無不勝,印陽意在穩定軍心。
而且,印陽還有其他的考慮。劉舒困守軍營,占有地利之勢。即便強攻必勝無疑,可是大規模的戰爭,很難能夠把握到每一個細節,到時候一旦出了一些小的問題,也足以讓他們反勝為敗。
即便一切順利,一旦混戰起來,傷亡將不計其數。此時孤軍深入南楚腹地,必須要步步為營,珍惜部下的每一條生命,在這裏他們扮演的是侵略者的角色,沒有可補給的兵員,死一個,軍力就減少一分。
“隻管按照命令去做,哪那麼多問題?”印陽端起碗來,轉身便離開了,剩下馬景看著程昱,似笑非笑。
“笑甚?哼!”程昱也起身,向火頭營的方向走去,路上與手下的幾人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快些吃飯,準備稍後行動。
印陽洗涮了碗筷,便來到了花風身前,見花風還在吃飯,就道:“吃完飯到中軍帳來,我有事交代你!”
說著,便獨自走進了中軍帳,拿出了陰陽兩極盤,怔怔的出神:“是不是要去找丫頭呢?”
想到自己的現狀,印陽心中總是感覺缺少了什麼。如果從來沒有擁有過,自然不會舍不得,但是一旦擁有了什麼,再度失去的時候,難免會感覺世界都少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