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是阻止你與宣妙……”唐瑤聲音很低,似乎怕被人聽去。而且話語間也有遲疑,似乎不知道是否應該告知印陽。
“很好!我們回去吧!”印陽淡淡的一笑,轉身就向東城門的位置走去,已經能夠看到南漢的軍隊,在緩慢的向東城門進發。
“你為什麼不離開?”唐瑤邁著小碎步跟著印陽,一直盯著印陽,可是印陽卻變得讓她看不透,其實這一刻印陽自己都看不透自己了,他不知道也無法理解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本能的進行著。
“帶著你,我無法安全的離開,你已經不再安全了!”印陽說完,便快步跑向東城門,臨近了之後,便開口大喊道:“打開城門!殺出城去!”
印陽快步的跑上了城牆,可是南漢軍隊的首領卻裂開了軍陣,衝印陽等人喝道:“對不起,我們隻聽令於南海王,搶下城門!”
那名將領大喝了一聲,部下的二十萬軍隊便紛紛湧上了城牆,這時南城牆上也湧來了大量的軍隊,首先跟李嗣源的軍隊廝殺了起來。
城下的李嗣源見狀頓時一急,此時花風已經進了大營,被人捕獲,正與李嗣源說著什麼。
“所有人撤下城牆,先殺了城下的叛軍!”印陽微微撇嘴,已是必敗之局,他隻能想辦法消耗軍力了。
“軍師,將陰陽兩極盤給我,我來控製戰局……”宣妙來到印陽身邊,緊緊盯著印陽。
“呼!”印陽歎了一口氣。“本來我也打算拚死控製印陽兩極盤的,不過可惜,花風這個混帳東西,將陰陽兩極盤偷走,已經逃出城去了。”印陽故意將傷口露給宣妙看,滿臉的憤恨表情。
“什麼?”宣妙果然臉色大變,緊緊的盯著印陽看了片刻,並沒有發現任何破綻,隻能憤怒的咬了咬牙。
“所有人都住手,先將李嗣源驅逐出去再說!”宣妙暴喝了一聲,漢軍的將領竟然應命,不再與守軍廝殺,而火風以及其他的幾名軍主也命令各自的部隊,絲毫沒有將印陽放在眼裏。
唯有第五詩琅看了看印陽,神色間頗多不解。
“李嗣源退兵了!”
就在這時,李嗣源的軍陣後響起了鑼聲,大軍開始後撤,而後麵的軍隊已經組織好了陣形,開始向灃州方向撤離。
“火風,帶領兩萬兵馬追殺,其他人修築城牆!”印陽心中一笑,知道應該是花風取得了李嗣源的信任,否則李嗣源不會這麼幹脆的撤離。裝作沒有發現剛才的情況,自顧自的下令。
隻是所有人都已經表露,自然不會再受命於印陽,火風聞言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轉身看了看宣妙。
“窮寇莫追!”宣妙瞥了印陽一眼。“軍師受傷嚴重,送他回城主府養傷,第五詩琅去照顧軍師!”
“請吧!”火風來到第五詩琅身邊,一把奪過了第五詩琅的兵器,第五詩琅頓時反應了過來,看了看印陽。
印陽心中倒是有些奇怪,衝他點了點頭,就在幾名士兵的“護送”下,下了城牆。
“軍師,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回到了城主府,第五詩琅就迫不及待詢問。“四處都布了兵,宣妙這是軟禁我們啊!”
印陽與唐瑤坐在桌前,印陽目不轉睛的盯著唐瑤,皆是不語。
“到底怎麼回事,宣妙不過才來了幾天時間,怎麼就奪宮了……火風他們以及漢軍為何會聽他的命令。”第五詩琅不耐煩的拍了拍桌子,驚醒了兩人。
“嗬嗬,宣妙比我認識他們要早,而且算計了那麼長時間,他奪宮倒也應該!”印陽微微笑了笑,既然事已至此,印陽反而放開了。“現在李嗣源應該走遠了。”
“軍師,你好象滿不在乎的樣子,這可是您一手一腳組織起來的軍隊啊!”第五詩琅整個人都趴到了桌子上,緊皺著雙眉。
“好了,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詩琅,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與她私下聊聊!”印陽不想提及,雖然隻是花費了幾個月的時間,但是他對這個軍隊投注的感情實在太多了,明知已經無法再擁有他們,心中又如何能夠舍得。
“陰陽轉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或許是上天注定的吧。隻是一直被人耍弄,到頭來落得一場空,簡直就是南柯一夢。”
“是……軍師!”第五詩琅還是叫出了這個稱呼,他與印陽認識的時間最短,也沒有見識過印陽的神通,但是卻是心悅誠服。
第五詩琅走出了房間,外麵的士兵都循聲望來,第五詩琅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關上門,便在門外不遠處盤膝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