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腦中的雜亂思緒,穀東裏拿起書簡,走出文心閣,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說來可憐,穀東現在名義上是白宇行的義子,可惜事實上卻沒有公子的待遇,不但沒有下人伺候。連每日的飯食也需要自己去廚房去取。這一切都源於白宇行對自己這個養子漠視的態度,他的態度更決定了,整個嘉上府上上下下幾百人對穀東的態度。
對此,穀東有時候甚至會納悶,白宇行有十幾個兒子,為何要還要再額外收養一個?而收養過後卻基本上是從不過問?這實在是個懸而未解的問題。
“啪!” 一陣破空聲傳來!
穀東腦子裏正胡思亂想,低頭朝前走著。冷不防一條青黑色的軟鞭從一旁的夾巷中呼嘯而出,重重抽在了穀東的肩膀之上!
穀東正埋頭想事情,這一下躲閃不及,肩膀頓時被抽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而鞭子上傳來的力量,幾乎把穀東掀倒在地上!
“大爺的,這小子果然來了!”穀東踉蹌著站直了身體,心裏怒罵道。
果然,夾巷之中緩緩走出了穿戴一身精鍛的白宇寧,這臉色陰鬱的少年,手中緊握那根長鞭,身後還跟著四個下人,都有一副狐假虎威的嘴臉。
“白宇寧,我還以為你今天聽了韓先生的話,會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一樣,小人心性,睚眥必報!”穀東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一臉鄙視地看著得意的白宇寧。
白宇寧的臉色頓時大怒:“混蛋,你是什麼身份,也敢訓斥我?你今日在文心閣裏,好不威風,所說的話正好承和了韓業那老匹夫的心思!
可是,你卻不知道,父親出自法家“重典閣”,韓業那老匹夫卻是儒家的人。要是被父親知道你竟然敢拍那個老匹夫的馬屁,一定要打斷你八根肋骨!
不過,父親既然不在府中,就由我代為懲罰,我這便打斷你幾根肋骨,也算替父親教訓你這不分長幼的畜生!”
眼看白宇寧聲色俱厲的張狂樣子,穀東心裏火冒三丈!他冷冷看著白宇寧:
“小人,難道我會怕了你?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手段!”
穀東這三個月每日除了修煉神魂,餘下的時間都在練習淨然和尚教他的“羅漢金身拳四式”,感覺體格比先前強壯了很多,因此,麵對白宇寧這樣的小人,並不害怕。
聽了穀東這話,白宇寧的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他一貫仗著邢夫人,在嘉上府裏作威作福,哪裏會想到,穀東竟然敢這麼說自己!
隻見他,他怒火滿麵,指著身後一個家丁:“丁貴,你給我把這個不知長幼的畜生拿下!”
那個被喚作丁貴的家丁,一臉橫肉,聽到主子這話,頓時摩拳擦掌,直直衝到穀東麵前,狠狠一腳朝著穀東的胸口踢去!
穀東冷哼一聲,腳下微微晃動一下,閃過丁貴這凶狠的一腳,然後他兩臂猛然一抱!隻見他牢牢抱住了丁貴的腰肢,然後,他大喝一聲,腳下發力,雙手把丁貴高高抱起,然後重重摔落在地!正是“羅漢金身拳”裏的“羅漢托塔”一式。隻是轉瞬間,穀東就製服了這個高大的家丁!
這段時間來,穀東每日勤加練習“羅漢金身拳”,臂力得到了巨大的增長,到了現在竟然連一個成人都可以抱起來!不過,這一下之後,穀東也是累的氣喘籲籲。到底這具身體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的,沒有多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