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族比的結束,各方人物也是紛紛告辭離去,眾人心思各異間,同時對於接下來即將舉行的所謂城比,不禁更為期待起來。
天火郡三城比試,已經延續了數百年之久,每五十年舉行一次,對於整個天火郡來說,都可算得上是一場盛事。
這場城比之所以受到如此重視,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彩頭,由於封火城,破火城,熾火城這三個城市,都是由天火閣管轄,因此這場賽事自然也是由天火閣主持。
曆次賽事下來,比賽的彩頭都是以靈源做籌碼,三座城市分別派出最優秀的小輩參戰,最後的獲勝者,非但能夠享受數額巨大的靈源獎勵,更是能夠被天火北閣所器重,可謂一步登天。
但這一次的天火城比,天火閣卻是早在半年前就發下公告,更改了比賽規則,那道公告上聲稱,為了促進各家族後輩的進取心與比賽的可看性,因而這次的比賽將更改規則,此次城比,作為籌碼的靈源將增加兩倍的數額,由原先的五千枚,增加至一萬枚,而且靈源的等級也有了嚴格規定,要精純度更好的高級靈源,而非以往的低級靈源。
這一公告發布下來,當時就引起了各方的轟動,在那等誘人的彩頭下,各方可謂都是鼓足了勁在準備起來,籌劃起來…
彎月不時被團團烏雲遮蓋,使得今夜的月色有些陰沉,廣場之旁的觀望台上,一道挺拔身影負手而立,靜靜的眺望著那遠山之外,神情專注,似在沉思。
“你這小子,總是給人帶來震驚,沒想到連炎林那家夥都敗在了你手上,我到現在都還有些難以相信,你白天使用的那種鬥技,似乎是來自那殘篇吧?”少年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炎南天沒有回頭,說話間,目光依舊眺望著那遠山。
“既然炎家主早就知道,那我也沒必要隱瞞什麼了,沒錯,我使用的正是天刺鬥技,隻是我目前僅僅摸索到了一點皮毛,即便是最簡單的一招,也隻能勉強施展出三成威力,要不然,我有把握幹掉那炎林。”黃戈略微怔了怔,如實說到。
炎南天神色追憶的說:“那殘篇鬥技,乃先祖幫別人煉製靈丹時所獲得的酬勞之物,雖然威力極強,但同樣也極難修煉,甚至還有很強烈的反噬性,修煉此鬥技,你日後一定要多加注意,在沒有練成之前,最好不要輕易施展。其實我有時候很好奇,你小子到底是怎樣拿到那殘篇的,那層結界,即便是我,應付起來也是頗為棘手。”
“咳,好運罷了,炎家主,為什麼那第七層的五個石室中,有兩間是空的?”黃戈含糊的幹咳一聲,連忙撇開話題問道。
“什麼!你說那上麵的空置石室有兩間?”對於黃戈的含糊應付,炎南天翻了翻白眼,但在聽了黃戈後麵的話後,又猛然回過頭來反問道。
“沒錯,當時我登上那裏時,中間的那兩間石室,的確是空的,莫非這裏麵出了問題?”黃戈點了點頭,神色一正。
“炎程老狗!原來他們已經謀劃到這一步了!可惡,當初我真該直接宰了那老混蛋!”聽了黃戈的肯定,炎南天的神色突然變得格外陰沉,喝罵間,雙眼裏湧現森冷的殺意。
“炎家主,這裏麵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在那那鬥技館的第七層之上,不僅存放著炎火堡最高級的鬥技,還存放著另外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那就算靈源室的密匙,我們炎火堡的靈源室,有著兩把密匙,要想開啟陣法機關,就必須要兩把密匙一同啟動,那兩間空置的石室,其中一間被我取走了裏麵的鬥技,另一間便是封存著那把密匙,照你這樣說來,此事肯定與炎程那老雜碎有關!”
炎南天滿臉鐵青,強悍的氣息不斷的波動,顯示著他內心的暴怒。
“靈源室的密匙,難道這次天火北閣更改城比規則之事,也和這件事有關?沒錯!或許就是這樣!炎程老狗早就與北閣之人串通好,如果他控製這一半的密匙,就等於掌控了我們最大的一個籌碼,這樣一來,一萬枚高級靈源,我們肯定拿不出來,屆時,天火閣與海家等人就能找到種種動手的理由。”聽了炎南天的講述,黃戈神色一驚,沉吟了半響,突然腦海一亮的說到。
炎南天讚賞的點了點頭道:“你分析的很不錯,在他們看來,我們肯定是輸定了,而到時候我們輸了卻拿不出彩頭,那麼那些家夥就有了理直氣壯地的動手理由,這些極有可能就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這些事,炎程與海家甚至是天火閣那些人,顯然是蓄謀已久,看來這一次我所麵臨的危機,遠比之前設想的還要嚴重得多!”
“而且這些隻是明麵上的,那些我們所不知道的陰謀,才是更大的威脅。”望著炎南天那凝重的神色,黃戈內心同樣一緊,腦海中的念頭急速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