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事既然我們已經察覺,那我們也用不著太過擔心,這次你擊敗了炎林,給他們所帶來的,可絕不僅僅是震驚而已,炎林今天這一敗,必然會打亂他們的一些計劃,一亂之下,肯定會露出馬腳,隻要我們準備充分,他們也別想輕易得逞,今天這事,你幹的真不錯!”二人各自沉吟一陣,炎南天拋開心中的憂慮,笑著安慰道。
“今天這一戰,說起來也的確有一些好運的成分在內,那家夥輕敵,再加上我修煉的鬥技比他高級,這才僥幸獲勝罷了。”對於炎南天的誇讚,黃戈倒也沒有什麼驕狂之色,而是不置可否的一笑道。今天的那場勝利對他來說,的確沒有什麼可驕傲的,黃戈心中的目標,可遠不止如此。
“很多時候,好運也是實力的一種,當好運轉變為機緣,或許你便可一步登天,就如破火城的海家,便是因為那海狼,從而和天火閣關係匪淺,這次的城比,他們海家幾乎是預定的贏家。”炎南天暗暗一歎,不過神色卻看不出絲毫變化。
“那海狼比起炎林他們強多少?”黃戈並非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就如一塊大石,始終壓在炎南天一眾的心頭。
“那家夥兩年前便已經突破到了五星度虛境,據說在整個天火北閣的青年一輩中,實力都排的上前十,按照我的推斷,恐怕已經到了七星甚至八星度虛之境,比起炎林炎秋他們,強上數倍不止!”炎南天話裏有些苦澀之意,雙目眺望遠方,不知心裏想些什麼。
“這麼強!倒真有些棘手哇!”黃戈聽得一驚,不過神色間並沒有多少懼意。
“怎麼,你小子看起來頗有信心?”將黃戈的神色看在眼裏,炎南天雙瞳一縮的問道。
“既然拿到了名額,總不能臨陣退縮吧!那家夥雖然強悍,但也遠沒有強到讓我懼怕的地步。”黃戈淡然一笑,眼裏湧起瘋狂般的戰意。
以他現在的實力,隻要不碰到度虛巔峰和那種半步元丹的強者,尋常度虛強者,的確不能讓他有半分退縮,而且城比還可以使用武器,到時候,手中的靈符,也會是黃戈的一大助力。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就算我們輸了,短時間內,炎程與那海家之人,也斷然不敢貿然動手的。”炎南天神色波動了一下,旋即又側身安慰道。
“一萬枚高級靈源,那恐怕是炎火堡十數年的資源吧,天火閣這一招可真夠狠啊!”黃戈望著身旁那即便麵對致命壓力也依舊挺拔的背影,心中難免也是有些敬佩之意湧現出來。
炎南天冷笑了一笑,滿目冰寒:“他們這一次勝券在握,擺明了就是想一舉搞垮我們,直到將整個炎火堡收入囊中,其陰險心機,不可謂不狠!但無論如何,我絕不會讓他們輕易得逞!”
“嗯,的確是這樣,隻是我一直很奇怪,既然天火閣與海家早已串通好,為什麼他們偏偏要選擇這一次的城比動手,而不是之前其它時候?”黃戈沉吟了一下,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炎南天深吸口氣,似乎在竭力壓製著心中的某些情緒,這才道:“那是因為那時候我父親還健在,他們不敢有絲毫異動,其實炎程那老家夥之所以越來越放肆,也有著這裏麵的原因。”
“老家主?我怎麼很少聽到過這些事?”黃戈聽得一怔,而後又問了句。
“這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你當然沒聽過,父親那時候的實力,縱觀整個天火郡,都排的上名號,有一年他獨自進入十萬獸山尋找七品靈藥,遭到一頭成年的五階妖獸攻擊,回來時身受重傷,後來在衝擊造象境時,舊傷複發,導致衝擊失敗,最後坐化而去。”炎南天講述道。
“原來是這樣。”聽了炎南天的講述,黃戈不由得再次一驚,沒想到那上一代的老家主實力竟然強悍道那種地步,元丹巔峰,那種強者,即便是天火閣,恐怕都不敢輕易得罪。
“好了小子,先不談這個了,以你的天賦與心性,我相信你日後會走的更遠的,你今天去過荷間茶館了?”見得少年臉上那抹向往神色,炎南天笑了笑,隨後又問。
“去過了…”此時黃戈的神色突然就黯淡了許多,但更多的是不解。
炎南天低頭看了看城中的燈輝,道:“你都知道了吧!她們早在十天前就已經走了,許多人,根本不知其去向,更不知為何好端端的一家茶館,說關門就關門,人生在世,總是有著各種遺憾,很多時候,確實讓人頗感唏噓。”
“究竟是怎麼回事,請炎家主告知!”壓下心中的焦急與煩悶,黃戈拱了拱手,神色誠懇。
在今天的看台上並沒有見到荷姐出現後,黃戈便是跑到荷間茶館去找她,卻是發現,那往日裏充盈著恬靜與雅致的小茶館,如今卻是早已人去樓空,當即,一種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之物的失落情緒,迅速的彌漫了心間,那種感覺,黃戈在四歲之時便已經體會過,有時候,那會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