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莊主恕罪!”
黑衣人言語歉意,伸手極為凶狠,一個推擋一個拳攻,雙手同時攻、守,既保護自己又破壞對方的招式。
“好小子,身手越發精進啦!”
秦五沒有繼續追打,雖然他有信心百招之內贏了對方,但此時宴請貴客,實在不是比武過招的好機會。
黑衣人拱手:“謝秦莊主。”
“免。”
秦五高興,一揮手饒了黑衣人的無禮之罪。
黑衣人拿出一支細竹管交給諸葛弈,小聲道:“主人,瓷裕鎮栗家出事了,栗大公子得知消息後已趕去栗家。小左命屬下速來稟告。”
諸葛弈臉色凝重,猜測栗家突變的事情與他和阿伯之前討論的事情是否是一件。打開細竹管的塞子,以筷子最細的部分取出管內的小紙條。
紙條極小,豎行四個字:旺虎失蹤。
栗海棠撲通癱坐在地上,大眼睛空洞洞的失了魂兒一般。她緊緊攥住諸葛弈的袍擺,許久都尋不回自己的聲音。
“海棠,我們即刻趕回去。”
諸葛弈抱緊她,希望能喚回她的神智。
冷肆亦擔心地看著她,安撫:“放心吧,我會帶小虎子平安回來的。”
栗海棠閉上眼睛,兩行晶瑩的淚滑落。她強撐桌子站起來,咬牙說:“回去!我要找小典氏算賬!”
“小典氏?你為什麼會懷疑她?”
冷肆疑惑。
栗海棠抹掉臉上的淚水,說:“她懷了孩子,小旺虎必然會成為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我早已預料她會對小旺虎不利,隻是沒想到我那黑心的爹竟然連親兒子都護不住。”
“也許栗鍋子也不知道小典氏會對小虎子下手。”
冷肆覺得重男輕女的栗鍋子再渾也不會拿親生兒子的性命作玩笑。
諸葛弈沒有說半字,因為他與栗海棠的想法不謀而合。小典氏曾經去見過烏族長夫人和閆族長夫人,雖然不知道二位夫人與她說過什麼,但仔細想想也能發現一些破綻。
栗海棠向秦五,葉家三口行了萬福禮,道:“今日因家中有事,海棠不得不先行告辭。請秦五爺和葉老爺、葉夫人、葉公子莫怪罪。”
“姑娘言重了。若有在下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請直言。畢竟在下曾經得罪過你。”葉梧桐尷尬地看向冷肆,說:“我曾經與冷師傅一同綁架過你,不知姑娘可否記得?”
“哦。難道看你眼熟呢,原來是舊相識。”栗海棠恍然,那天蹲在炕邊的地上烤雞腿的少年竟是神醫世家的雲孫。
不過她沒心情在這裏回憶往昔,她要急著回去尋找弟弟,然後請諸葛弈送去燕峽鎮偷偷養著。就算送給那個神秘的翎爺養育,也比留在栗鍋子身邊強多了。
“冷大哥,請你回俗宅通知桓哥哥。你陪著他們一同回瓷裕鎮,我與師父先行騎馬趕回去。”
“是。”
冷肆與秦五、葉家拱手相禮,轉身大步離去。
秦五吩咐貼身護衛傳令,無虛秦字金令,即刻放諸葛弈。冷肆等人離開,一路大開方便之門。並且,他還把自己新收來的千裏寶駒送給諸葛弈和海棠。
拜謝秦五後,諸葛弈騎馬陪著海棠日夜兼程趕去瓷裕鎮的栗氏村。
幾乎同一時間,祁山鎮的東城門口,十幾匹馬兒狂奔出鎮子,馬背上的少男少女喬裝成秦莊的信使,朝著通往瓷裕鎮的祁嶺盤山小路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