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忙趕到營房,隻見成片的兵士躺倒在了地上,湯姆神父帶著幾個醫生忙的是滿頭大汗。
見有四十餘個兵士完全無礙,在幫著醫生的忙,詳問後方才知道,崔文錫崔文誌在教崔家炎龍訣的時候,他們隻是在裝模作樣,並未修煉,方才免過這場災禍。
我暗道一聲好險,讓那些兵士趕去城樓把手。
我心知,若是這消息被日軍知曉,此次必然來犯,到時怎能抵擋得住?
“哎!他奶奶的。”崔文誌怒得死命跺著腳下的沙土。
“別太難過,這都是我的主意,與你無關。”我安慰他道。
“祖上一直傳下訓話,不可將崔家炎龍訣外傳,原先我還一直以為是不想被人知曉而已,怎知非我崔家血脈,練了崔家炎龍訣會是這般效果?!”崔文誌蹲在地上,雙手遮麵。
“我和山下修煉不是沒事嗎?不關你的事。”我繼續安慰道。
“我們沒事我想是因為陰陽誅天刃的關係,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走火入魔,便是陰陽誅天刃將那詭異至極的靈氣給吸去,我們才得以保存性命?” 山下這麼說道。
我仔細想想,確實就是這麼回事,趕忙抽出腰間兵刃,置在一兵士身上,兵士卻是沒半點好轉。
“陰陽誅天刃斷開後能識主,旁人的靈氣它是不會理睬的。”崔文誌歎了口氣說道。
“看樣子今後不能再教炎龍訣了,我見眾兵士雖還是起不了身,但氣息已然漸漸平穩,相信不久後便能痊愈。”我說道。
“隻是可憐了刻苦修煉之人了,怎會之修行越是刻苦,死得越早。”山下搖頭歎道。
我突然想起兩人,大呼道:“李恩和蠻牛呢?”
山下也明白了過來,也不理會旁人的眼睛,催動異能,雙腿生風,僅是片刻功夫,便回到刑天學堂。
卻見到蠻牛和李恩竟都在專心聽著老師講排兵布陣,二人均是聚精會神,全然一副忘我的狀態,心裏這才安心不少。
“蠻牛,李恩,你們沒事吧?”我問道。
教師是古德裏安手下的一個謀士,見我在問話,怎敢多說半句阻撓的話?
二人見我竟就站在教室門口,倒也是滿臉歡喜神采,將他們二人叫出後,我才知道,李恩為了刑天學堂的瑣事,已然未練崔家炎龍訣多日,而蠻牛,則是為了追求古德裏安,時間自然也耗費在了古德裏安的身上,也沒時間修煉崔家炎龍訣。
正是這幾日的偷懶,李恩和蠻牛也才逃過一劫。我告誡他們二人不得再修煉崔家炎龍訣,並說明了理由。
我也懶得再看他們二人的神情,再次回到軍營。
崔文誌已然不見了,隻留下張字條,上麵寫著:“我回炎龍窟了,這個軍營不需要我,勿念。”
崔文誌走了倒也好,否則也會惹出無盡的麻煩,隻是此番,這些麻煩隻能我一個人承擔。
湯姆神父雖然人比較糊塗,但作為醫生,他還是很稱職的,軍營中已然有不少兵士能夠扶著柺杖站起,距離徹底恢複自然也不遠了,我這才放下心來。
山下在大學時期有接受過救護方麵的訓練,也就留了下來幫忙,而我,心情低落,隻想回到家中先歇息一番。
教堂中空無一人,我走到後堂,進了瑞秋的房門,卻見到瑞秋坐在床上發呆。
我和山下原本的房間被崔文誌霸占了去,也就隻好睡在瑞秋的房裏,隻是瑞秋將房間讓給了我和山下,取走她的物件之後,還從未回過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