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樹陰濃夏日長,樓台倒影入池塘。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圓香。這是公子離的名作《夏暑》,納蘭薇借用於此,倒也添幾分姿色。”空靈縹緲的聲音自院外傳來,隨著吟詩聲的落下,一道紅色衣裙的銀發少女自院外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三位長老以及一白一紫兩道身影。
鳳玓易寒眸中泛起星點不悅,但很快收斂。有公子離的詩作開頭,他們的詩很難再有幾分顏色了,最多就是比這詩略遜一籌。
雲滿玉溫和的笑笑,追隨著納蘭薇的目光流露著寵溺,隻是無人發現。
逍遙素然看一眼風頭盡出的納蘭薇,表示自己對詩詞不感興趣。
“我說,小翎啊,太不地道了點吧?有好戲居然不叫我們!”甄長老扭著水蛇腰,拋了個媚眼,“尤其是徒弟挑師父的好戲,不看可就虧了~”
“我這不是怕你們忙著教弟子不肯來麼?”林染翎尷尬的笑笑。
“少廢話,我們是來做裁判的!”寧長老一身紅色緊身衣,英姿颯爽。
邵長老冷著臉,一聲不吭。
“薇薇打頭了,那麼兩位誰先來呢?”逍遙素然在林染翎和鳳玓易寒之間來回掃視。
鳳玓易寒唇角微勾,“我先來吧,人這麼多,師父大概會害羞的。”潛台詞,師父要是作的不好純屬害羞,都不許笑話。自家師父自己笑話可以,被別人笑話可不行。
聽得懂的人都暗暗咋舌,這短護的。
鳳玓易寒看了一下小院,又掃一眼窗邊的軟塌,這才吟起一段詩,“晚風吹拂夏正濃,暮樹輕遮蟬已叫。坐臥小塌窗外望,隻待月色滿小樓。”
有對偶,雖然韻壓的不是很好,但是卻把此時的情景及感情表達了出來。整首詩平淡而有味,略帶憧憬。若是沒有公子離的詩作開頭,還能稱得上是好詩,可惜和《夏暑》一比,就遜色了很多。
林染翎眼神複雜的看了鳳玓易寒一眼,然後目光沉靜,“有公子離的詩在前,染翎如何能作出好詩。”言外之意便是棄權了。
納蘭薇之前隨口吟出公子離的詩實是有感而發,卻落得這種結果,氣氛一時間尷尬了起來。
“那我們就幹脆不比這個好了!”鳳玓易寒忽然灑脫的笑了。
納蘭薇錯了嗎?不,沒有。沒有人在詩上的造詣可以到達公子離那樣,她隻是說的話有些不合時宜,但這也是因為她性子直接。那是鳳玓易寒和林染翎不自量力了嗎?不,也不是。誰規定隻要做不到把所有人比下去,就不能比了?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大家都沒錯,可結果卻不盡人意。
“好!”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大家表麵上是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了。
“接下來……”慕長老看看眾人。
“當然是繼續了!”逍遙素然跳出來活躍氣氛。
謀——
林染翎看著“傳說中”的公子寒,麵無表情地開口:“我棄權!”
和公子寒比謀,他是得有多找死……
“還有其他可以比的嗎?”
雲滿玉一臉溫和的說:“可以比酒量。”
鳳玓易寒同樣是溫和一笑,“好主意,大家一起比吧,這可不為難人~”臨死也得拉上一車墊背的不是?
一句話,把所有的拒絕的理由全堵了。
於是,這從兩個人的比賽變成了眾人的聚會。
林染翎無比鬱悶,他和鳳玓易寒比了那麼多項,還真沒有一個贏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似是看出了他的鬱悶,鳳玓易寒咧嘴一笑,“古人有言,徒弟不必不如師。”
“是啊,反正也就是玩玩而已,不必太在意。”幾位長老互相對視幾眼,都笑了。
不知是哪位長老,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哎,你們猜這幾個丫頭小子裏誰最小?”
寧長老看了看幾人,判斷,“應該是素然吧,她性子最跳脫。”
逍遙素然一把拉過納蘭薇,嬉笑道,“那你就錯了,薇薇可是比我小幾個月呢!”
納蘭薇麵上還是一副高冷範,語氣卻隱含笑意,“本帝看起來年齡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