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一鑽進樹林不遠,便立即甩出一張迷霧符,將整個森林籠罩在迷霧之中,然後特意找了一處崖壁前的開闊地,布置下了小五行幻陣和八門金鎖陣,而沒有不要命地往林子深處跑。
他這是利用了一般人的認識誤區。在這種緊急關頭,一般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跑進林子深處,至少也要打一個隱蔽之所躲起來,以免被對方發現。但肖遙因為自己懂得陣法,卻反其道而行之,在剛進林子不遠處便隱蔽下來,而且是在人的視野開闊處隱蔽下來,躲進了陣法。
這樣,一來出乎別人的的意料之外,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二來,他布置下這兩個陣法,一個幻陣,一個困陣,就算被顧達他們發現了,也可以依靠陣法狙擊他們,不至於沒有沒有還手之力。
果然,肖遙的這一著,大大地出乎了顧達他們的預料,三個人一跑進森林裏麵,便直往森林深處搜去,眼睛所注視的,全都是晦暗隱密之所,特別是大樹的樹冠和不知名的洞穴。
估摸著顧達他們搜遠了之後,肖遙才放下心中大石,回過頭來察看淩冰雁。
這一看,隻把肖遙嚇得臉色煞白,由於穿了五行法袍,淩冰雁身上倒是沒有什麼傷,但她雙眼緊閉,又陷入神識昏迷狀態了。
更要命的是,淩冰雁雙眉緊蹙,臉上血色皆無,一看就知道她在昏迷之前,忍受了極大的痛楚。
“啊——啊——啊——”
肖遙憤怒之極,狼一樣地嚎叫起來,自己好不容易將淩冰雁救醒過來,誰知又被顧達四人擊暈過去了。
而且從症狀來看,這次的傷勢,實是傷上加傷,情況比上次昏迷時更沉重了。
“顧達、胡家齊、周德法、陳燮卿,你們四個該死的家夥,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你們要暗算我們?”
肖遙在陣中胡嚎怒吼,恨得咬牙切齒。
“罷了,該死的家夥,我早已和雁兒商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要殺人。你們四個雖然修為比我高,但我有隱身功能,能夠收斂自己的氣息,今天我就要讓你們血債血償,從修真界消失。”
肖遙打定主意後,立即將淩冰雁重新放下了小秘境,又發動隱身和斂息訣,神秘地在原地消失了。
然後,他就收起了小五行幻陣和八門金鎖陣,順著顧達三人留下的痕跡。一路向前追去。
“顧大哥,我們是不是追錯方向了?”胡家齊見差不多快追出一座山了,還不見肖遙蹤跡,不由得焦急起來。
“也許是追過了頭也說不定。”這是周德法的猜測。
“那我們不是要再回頭再搜一遍?”胡家齊聞言頓量大惱。
“回頭也不一定有用,這山雖然不大,可我們才三個人,肖遙隨便打個旮旯一躲,我們就要大海撈針了。周德法歎息道。
“那怎麼辦?難不成搜索一遍又一遍,那得找到何年何月?”胡家齊有些氣餒了。
“閉嘴!”顧達厲聲吼道:“山就這麼大,陳燮卿又在空中監視,肖遙他能跑到哪裏去?我們三個這次分頭找,一人找一個方向,記住,搜仔細些,別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於是三人又回頭搜索起來,周德法在左,胡家齊在或,顧達居中。
“好呀,分散搜索,這下子我可以各個擊破了。”肖遙見顧達做出分兵安排,心下暗暗高興。
三人之中,周德法和胡家齊的修為較低,顧達最高,因此肖遙決定,先拿性子較謹慎的周德法開刀。
於是肖遙悄悄地往左方向,跟在了周德法後麵。
周德法確實是個謹慎的家夥,每走幾步,便要動用神識探索一番,然後再往前挪步。
不過再狡猾的狐狸,也躲不過獵手的眼睛。
肖遙跟了周德法一段後,便發現了周德法搜索的規律,他總是找一些比較寬闊的地方做落腳點,這樣對他的好處,就是可以減少對手對他的偷襲。
不過,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肖遙手中有陣法,他的這種行事方法,正給了肖遙可乘之機。
於是肖遙立即瞄準了前方的一處開闊地,在那開闊地上的一株雜樹下布下了五方滅殺陣,隻等周德法一進陣法範圍,便要發動陣法。
事實證明肖遙的預料是正確的,周德法一路向前,立即看到了這處開闊地,便習慣性地往這處靠了過來。
“嘭!”周德法剛靠近雜樹,就聽到了刺耳的聲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肖遙已啟動陣法,頓時,風刃、石茅、猛火、浮雷、劍輪,連續不斷地向他襲了過來。
與此同時,肖遙釋放出木係控製法術纏繞術,將周德法的手腳牢牢地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