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的纏繞術有所進步,已能夠一次性放出三根藤蔓,對手一旦中招,必然要花點時間才能擺脫。
周德法沒料到在這麼明顯的開闊地翻了船,陷入了肖遙精心布置的陷阱。
他有心大喊,可現在他陷在陣法之中,即使再大喊,顧達他們三人也聽不見。
於是他轉而施法,想一舉擺脫纏繞術的糾纏。
但肖遙精心布置陣法於此,豈能讓他隨心所欲?周德法第一根藤蔓還沒有解開,肖遙又放出了第二個纏繞術,將他纏得得更緊。
這時風刃的攻擊即將臨身了,周德法沒有辦法,怒喝一聲,丹田靈氣化為利刃外泄,一舉割斷藤蔓,然後一扭身躲過了風刃。
“肖遙,不要再藏頭露尾了,我知道是你,有本事收了陣法,和我單打獨鬥。”周德法激將道。
“哼,現在想起單打獨鬥了,頭前為什麼四個打我們兩個,還要卑鄙地實施偷襲?”肖遙譏諷道。
“那是顧達的主張,和我沒有關係。他是我們的大哥,我不得不聽他的主意行事。”周德法一邊狡辨,一邊搜尋肖遙聲音的來源,準備依此找出肖遙。
“無恥!小人!你既然做了,為什麼不敢承認,卻將罪孽推到別人身上去。”肖遙穿著隱身衣在陣中四處遊蕩,讓周德法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蹤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們三個都是被顧達逼迫,不得不給他打下手當強盜的。”周德法還未死心,不停地汙蔑顧達。
反正顧達現在不在這裏,又是他率先發令攻擊肖遙和淩冰雁兩人的,肖遙也不可能去找顧達印證。
“你們三個真的是被迫的?”肖遙到底年輕,不想濫殺無辜,於是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他的聲音也就固定地從一個方向傳了出去。。
這下子肖遙雖然穿著隱身衣,卻也立即暴露了藏身的地方,周德法立即醞釀出一排巨木,惡狠狠地向肖遙撞來。
嘭!
巨木來勢洶洶,將肖遙撞得鮮血直噴。
幸虧肖遙身上穿了件黑貂裘,自動抵消了一部分巨木的攻擊力,否則光是這一個巨木術,肖遙就得被撞成肉餅了。
“啊——周德法,你這個騙子,我要你碎屍萬段,不得好死。”上當受騙身受重傷的肖遙,立即忍痛轉移了方位,同時心神一動,加緊發動陣法。
頓時,風刃、石茅、猛火、浮雷、劍輪,風火輪似的瘋狂朝周德法湧去,周德法左支右拙,狼狽不堪。
趁此機會,肖遙扔了兩粒療傷丹、氣血丹在嘴巴裏,鑽進了小秘境。
在小秘境內打坐了一陣,療傷丹、氣血丹藥效發揮,肖遙的傷勢很快便複原了。
於是肖遙又鑽出了小秘境,準備對周德法痛下殺手。
這時周德法竟然還在東扯葫蘆西扯葉,假托自己一時大意失手,悔恨不已,請肖遙原諒他的過失。
吃一塹,長一智,肖遙有了血的教訓,哪裏還會相信他的鬼話。
他耐心地躲在一邊,也不管周德法的胡編濫語,一心一意地醞釀法術。
這次他準備施個土係中級法術地茅刺,一舉紮穿周德法的腳心,讓他變成無腳鴨,走路都走不了,任人宰割。
周德法海吹良久,不見肖遙回音,知道肖遙不再相信自己,無奈隻得拚老命抵抗五方滅殺陣的攻擊。
隻見他運轉靈氣,竟在身外凝結出一堵發出青光的巨木牆來,乒乒乓乓地抵擋著五方滅殺陣放出的風刃、石茅、猛火、浮雷、劍輪。
但人力終究有限,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周德法的腳步便不由慢了下來,巨木牆的青光也暗淡下來,無法支撐多久了。
“肖遙兄弟,肖遙公子,肖遙少爺,肖遙爺爺,是在下周德法愚鈍,不該聽顧達的話,為虎作倀。在下現在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救您放我一條生路吧,我願意當牛做馬,永不背叛。”
剛才為什麼不說這些話?現在再亡羊補牢,晚了!
肖遙狠狠地盯著周德法的腳,將靈氣自地底透了過去。
“茲!”
尖銳無比的地茅刺從地底透出,毫不留情地鑽穿了周德法的雙腳。
“啊——”周德法一聲慘叫,隨後看了看自己兩隻腳掌上那銳利無比的地茅刺,一副見鬼的模樣。
趁此良機,肖遙再次催發五方滅殺陣,於是轉眼間,風刃、石茅、猛火、浮雷、劍輪,一個接著一個地從周德法身上碾過,霎那間就將周德法轟成了一堆肉泥、碎渣、幹沫。
肖遙再加了個火球術,周德法徹底地在這個世界神魂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