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已經死了的阿半,聲音仍舊平淡:“她不方便接電話。”
紅姐應該急了:“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快點叫阿半接電話!”
“我們在做.愛。”
......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句“我們在做.愛”,隻是知道自己不能說阿半已經死了。而且,抱著已經死掉了的阿半,我心裏卻有一種應該和她做一次愛的荒謬想法。我知道我變了,在我的心髒被封進那個木盒子之後,我就慢慢的變了。
但是,我卻不排斥自己變了。因為我的心髒沒了,所以我便變得不排斥自己沒有心髒了,真是奇怪的邏輯。明明知道是因為沒了心髒才變了,卻不會因為自己的心髒沒了而想要去奪回自己的心髒,並且默認了現在的自己。
我找到主道,抱著阿半走向縣城。這座小城,大部分人已經完全陷入了沉睡之中。我在無人的黑暗裏,徑直朝十字路口而去。路過“夜半”的時候,我隻是往那裏麵瞟了一眼,然後往前五十米便是十字路口。來到了十字路口,我將阿半放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平淡的說道:“魔鬼,出來,救她。”
四周依然很安靜,魔鬼並沒有出現,也或許他出現過,但我卻不知道。我重新抱起阿半,朝家裏走去。家裏的電視機還是開著的,想必是青牙忘了關。我將阿半放在床上,然後撕開她的上衣,並將她黑色的胸罩解開。
我平淡的看著阿半的身體,她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原來在我去十字路口的時候,魔鬼已經幫我救好了阿半。也或者,在我看不到也聽不到的世界裏,魔鬼已經與阿半做了交易。
我接了一盆水,開始幫阿半擦洗胸口上的血液。幫阿半擦幹淨之後,我給她蓋上被子,我則靠在一旁。
好累。
我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太陽出來的時候,我聽到一聲尖叫。我睜開眼睛,看見阿半慌亂的躲在床底下,我站起身將家裏所有的窗簾都拉上。拉完窗簾,我蹲在阿半的麵前,發現自己昨天忘記幫她把衣服穿上,所以她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裏。
也或許並不是忘記幫她把衣服穿上,隻是因為她的衣服上全是血,而又不願意去幫她找一件衣服給她穿上,再者那時候我很虛弱,況且這樣看著她的身體也是一件比較愜意的事情。
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羊羔,瑟瑟發抖的躲在床底下。
我蹲在她麵前,衝她招了招手:“別怕,已經沒事了,出來吧。”
阿半疑惑的看著我,她猶豫了半秒,忽然間就欣喜的快速爬向我,她一把將我撲倒,騎在我身上狂熱的喊著我的名字:“曉生!”
看著阿半臉上那欣喜若狂的表情,我記起了周醉墨。阿半並沒有談論關於昨天的任何事情,她隻是狂熱的親吻著我,好像我是她愛了多年的男人。
阿半變成了另一個周醉墨。在魔鬼和阿半交易的時候,我和阿半的靈魂也連接在了一起。我揉著阿半的屁股,不再去拒絕。
因為,我已經沒了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