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產生了,那個聲音在提醒著她,簫哥哥有著自己的未來,自己絕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而耽誤了簫哥哥的未來。
看著簫哥哥仍然在猶豫不決,慧嫋皺了皺眉頭,咬了咬嘴唇,然後她努力地舒展開了自己的眉頭,微笑著對簫鉤說道:“哥哥,能去參加殿試是件好事。而且,人們都說,男兒誌在四方,你千萬不要把自己束縛在了我們這個小地方,萬一哥哥這次能一舉得中,那哥哥可就是走上了康莊大道,前途無可限量的。”慧嫋盡力用激動掩蓋住了自己語氣中的悲傷。
又聽完了慧嫋的這一番話,簫鉤的心中便已有了打算。於是,他站起了身,對父親拱手施禮,恭敬又正式地說道:“父親,孩兒決定就去試這一次殿試,若是此次未能得中,父親仍不嫌棄孩兒的話,那孩兒就再也不去參加殿試了,之後隻一心留在父親身邊,幫助父親教書育人。”
“你這孩子,這說的是哪裏的話”,父親擺了擺手,示意簫鉤不用施禮了,趕快坐下,“無論何時,父親都是不會嫌棄你的,而且啊,這次要是不中,轉年你要是還想再考,父親還是會幫你準備好一切的,總之,隻要是對你有利的事,你想要去做,那父親就一定會支持你的。”
還未等道謝的話從簫鉤的口中說出,一個成熟而且充滿慈愛的聲音先傳了過來,“是啊,不僅你父親會支持你,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會支持你的。我們都已經是土埋半截的年紀了,在我們的身上已經是沒有了什麼盼頭,所以啊,我們就盼著你們的生活能過得幸福,你們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我們也就也就沒有什麼掛牽了。”說著,這位麵容慈祥,儀態端莊的女人走到了父親的身旁。
“娘,您怎麼過來了。”慧嫋看到母親走了過來,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然後很自然地挽住了母親的胳膊。而簫鉤也是站起了身,不過他看到慧嫋跑了過去,他也就止住了想要迎上去的腳步,隻站在原地喊了一聲“母親”。
“小丫頭,就許你們三個在這裏談天說地,我就得成天悶在屋裏做女紅啊。”母親調侃地對慧嫋說道。
“當然不是了,母親可以來的,隻是在我的印象中母親平時很少會到這裏坐坐,我一時詫異,所以才問了這麼一句。而且,我們和父親在這並沒有談天說地,而是……”雖然慧嫋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而且她也在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是她一想到簫哥哥馬上就要離開,她還是會有些失控,“而是在討論哥哥的未來大事。”慧嫋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睛也慢慢的紅了。
畢竟是母女連心,做母親的怎能不理解女兒的心情,但是,為了不影響到簫鉤的情緒,不讓簫鉤因為顧及到慧嫋而分心,母親就隻好關切地看著慧嫋的眼睛,故意說道:“怎麼了,是不是這幾天女紅做的有些多了,眼睛又不舒服了?”
慧嫋正為自己情緒失控弄紅了眼睛而發愁呢,在她覺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發紅時,她就轉過身背對著簫鉤了,按她自己的打算,她這會就要找個理由先離開了,等自己的眼睛恢複恢複正常後再與簫哥哥見麵。但是,現在母親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於是慧嫋也就順水推舟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昨天晚上作女紅時眼睛就開始有些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