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那聲雕鳴隻是讓雲卿失了點血,腹中的孩子尚在,雲卿長長的鬆了口氣,愈加小心起來,幹脆變成了蛇形。
麵對蛇形的她,連雕也莫可奈何,幾次在懸崖邊暴躁的磨爪子。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雲卿越來越平靜,雕越來越暴躁,終於某一天,它一爪子將她提到了半空,“你到底要怎樣?”
“這話該我問你,你將我擄到這裏,到底要怎樣?”
“我要你和我成親!”
“我已經嫁人了!”
雕煩躁的將她抓得更緊,“我不管,你必須和我成親。”
雲卿吃痛,痛苦的扭著身子,“瘋子,快放開我!”
“你不答應我就不放開,索性將你和那野種一起捏死!”
掙紮不開,雲卿索性不掙紮了,大有引頸赴死的決心,“好啊,用力些!”
雕氣急,果然準備捏死她,可是捏了一半又鬆開,“我才不會讓你那麼輕鬆的死去!”
它帶著她俯衝進了一個水潭,毫不客氣的將她扔了進去,“你就在裏麵好好待著吧!”
雲卿發現,這裏竟然設置了一個結界,她被關在水底的一個類似氣泡的東西裏,她能清楚的看見外麵的東西,反而外麵的動物卻對她熟視無睹,顯然是看不見的。
不知怎麼,這種囚禁方式忽然叫她想起了奪魄,當初它莫不是也如此的待在奪魄裏?
雲卿收起自己不合時宜的好奇心,很有做囚犯的自覺。
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和腹中的孩子說話,偶爾雕會過來,居高臨下的問道,“你想通了沒有?”
雲卿總是搖頭,又自顧自的或是睡覺或是發呆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雲卿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孩子的胎動越來越明顯,有一次雲卿將手覆在腹部,驚訝的發現有兩顆心跳,她驚喜的想要與人分享這個消息,可一抬頭,視野之外隻有幾隻魚遊來遊去。
水底是沒有白天與黑夜,雲卿也不知道孩子多大了,幾次劇烈的陣痛提醒她,孩子快要出生了。
其實她是害怕的。
又睡了幾次,雲卿忽然聽到有人叫她,一開始,她以為是幻聽,一如過往在睡夢中夢中的那般,後來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焦急,雲卿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夢,而是他真的找到自己了。
“嘶嘶……”五哥!她一出聲才發現自己是蛇形,更糟糕的是無論她怎麼叫喚,外麵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雲卿——”外麵又叫了一聲,就不再叫了。
雲卿以為他走了,正絕望,耳邊傳來撲通一聲巨物落水的聲音。
她心中一喜,連忙抬起頭,“嘶嘶——”五哥!
過了好一會兒,趙敏之忽然出現在了她麵前,雙目赤紅的看著她,“雲卿,我來晚了!”
雲卿金黃色的豎瞳一縮,忍不住想要流淚,“嘶嘶嘶嘶嘶嘶嘶——”你怎麼看得見我?
“我向師父要了法寶,走吧,我帶你出去。”他小心的托著氣泡上了岸,又在岸邊施法將氣泡破開,被關了五個多月的雲卿再次得以重見天日。
出了氣泡,雲卿漸漸變成了一個即將臨盆的婦人,長期的蛇形蟄伏令她腳步虛浮,未等她站好,趙敏之就一把抱住她,啞聲道,“雲卿,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雲卿搖搖頭,輕輕的回抱他,“沒事了,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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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結束了,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