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縷雲蠶絲飛出,接著是第三縷,第四縷……望著那飛出的絲線,督辦驚呆了,這東西,可是仙家寶物啊,幸好自己留了個心眼,要不然,真錯過暗中窺賞寶貝的機會了!這是什麼梭子?竟有如此奇效,若是將這梭子進貢聖上,令它日夜吐絲生麻,那我大晉之富足,指日可待。
一個時辰過去了,雲蠶絲的數量也夠了,借助梭子知道督辦在偷窺的衣,猛然回身低,隨後揚起頭顱,“噗……”鮮紅的血液自口中噴出。
“啊!”督辦即刻驚呼,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使用它的人還要吐血?!即刻趕到門口,試圖推門而入,卻現根本推不開門扉。
“大人,不必為我擔憂。仙長曾雲: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有得必有失,倚靠外力者,定然為外力所傷,終生不會有成。”衣緩緩地著,紅潤的臉色卻不是現在的督辦能瞧見,“請神,不過是降低傷害的一種方法。唉,隻可惜……大人,還請您派人看守,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猶豫了一會兒,督辦答應道:“好。”
嘴角那抹邪惡而勝利的笑容漸漸顯露:“娘,姐。既然這寶物不能逃出你們的視線,隻能讓它徹底進入你們的視線。七日焚香沐浴會受傷,可四十九日卻不會!嗬嗬嗬……真想看到,你們死在這東西上的樣子。”
輕輕一撥梭子,散亂置放的雲蠶絲即刻排列齊整!見周圍無人偷看,衣全力催動梭子,無盡的絲線帶著種種美好的向往,從梭子中湧現。
“衣無縫,無縫衣!”嘴角帶著歡快,衣一邊織錦,一邊笑容滿麵,“衣無縫,好,今我就來個衣無縫,讓那皇帝瞧瞧,我的本事,不在他之下。”
窗外的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這幾日都是如此斷斷續續。入夜,房裏泛起一陣青光,可在督辦大人的嚴厲眼神下,沒有一個護衛敢往裏看,直到那青光消散,督辦離去,才敢聲議論。越下越大的千萬條線,滂沱一詞已經不適合形容這雨勢,一個肥胖的身影,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摸進了機房。
拿出從江湖術士那裏得來的“神仙千日醉”,對守衛的兵士擲了過去!由於平日裏喜歡拿石頭砸砸乞丐、野狗、野貓之類的惡習,對於砸人這項工作,別的不敢,光論一個準字,不論是方城又或者商丘城,還真找不出比他更準,更會使力的人。一顆丹丸過去,這一排的守衛都挺立不動,全都成了睜眼瞎。
大搖大擺地走到門前,拍了拍其中一個守衛的麵頰:“嗬嗬,今我戚大少爺放過你們。”完,推門而入,卻推不開,“丫的,這個賤人,竟然敢鎖門。看我戚大少爺今不收你了做填房妾,不是填房丫頭!還是那種最低賤的丫頭,玩完後,賣到窯子裏去,還能掙幾個錢。”
“想不到竟然是這頭豬來了呢!”冷酷的笑容攀上嘴角,“督辦大人來之前,我就和你好好玩玩,蠢驢。至於該怎麼玩?還是讓你呆在那裏吧,才闖進督辦大人就跟進來,然後我一口鮮血噴出,看你怎麼交代?!”
機房中的衣,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等這個酒囊飯袋般的哥哥砸門而入!
“砰!”
“賤人,還在裝腔作勢!看我不……”覺自己的妹妹轉過身來,忽聞“噗”地長聲,心頭一驚,隨後有一股略帶腥味的水滴在臉上。
“你幹什麼?!”謝姓督辦質問道,抓起胖子,用力向後一扯,快步上前,正欲詢問衣狀況。旦見一麵色蒼白之美人,手帶青光,在機杼上揮過。回頭望著督辦,隻出四個字:“幸、不、辱、命!”
“大夫,快請大夫!”督辦大聲呼喊,卻聽聞那個胖子呼喊道:“沒用的,他們都中了我的……”話未盡,便被一腳踹暈。
****
商丘城糧倉上空
“幹物燥,心火燭!”邢少陽的嘴角滿是殘酷的笑意,“雖然我討厭三國,可我還是知道,火燒新野這回事。真想瞧瞧火燒新野不成,反而燒到自己,那會是多麼諷刺的結局?!”
堯望著站在空中的邢少陽:“消盡水氣,商丘大旱,虧你想得出來!即使助一國成勢,也不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