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在哪裏?”沈越溪忍不住出聲。
清冷的聲音帶了一絲急切,再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有些天真的聲線,甄華蘇和獨孤毅成對視一眼,這才是沈越溪
本來的樣子吧,之前那個天真的鳳華隨著她記憶的恢複,恐怕徹底的消失了。
“他早在百年前,就已經回去了。那處發光的禁止,就是他當初留下的。”獨孤毅成思量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
情。
看沈越溪的樣子,應該是那位高人的後人,當年高人為他們做了很多貢獻,他們沒有理由禁錮高人的後裔。
不管從什麼角度出發,他都不能接受一個有夫之婦成為自己的兒媳婦,更何況,沈越溪根本就不喜歡獨孤軒然,
如果能送她們回去,讓獨孤軒然斷了念想,那是最好的。
“那位高人是不是叫慕穹離?”沈越溪眼神跳躍出希望的光芒。池紅衣雖然消失了,但是她接受了不少有用的消
息。
“是的。”看她如此激動,獨孤毅成基本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知道這個人?”禦千行看向沈越溪。
“恩,池紅衣的記憶裏有。此人上古一族的元老,那血咒的陣法就是他研究出來的,當時很多人不明白他為什麼給了
陣法卻不讓大家研究。
原來,是怕人來到這裏打亂了藏龍的秩序,但是不知為何,他卻又要留下血咒的陣法。”沈越溪皺眉回憶著池紅衣的
信息。
因為算是族中祖宗輩的人物,池紅衣不甚清楚,隻是知道這個陣法之後,就不甚在意,倒是秦墨邪覺得有意思,
一直在研究,直到後來事發,她才想起這血咒的陣法,所以留下的線索不多。
“既然如此,太上皇,我們可否過去一看?”禦千行捏了捏沈越溪的手看向獨孤毅成。
“可以,我帶你們去。”獨孤毅成說著,看了一眼甄華蘇:“你留下來照顧軒然吧。”
甄華蘇明白他的示意,剛要點頭,獨孤軒然的聲音卻已經插了進來。
“父皇,我也去。”
“朝中還有事務,今日的事情,你也要想好對策,還是留下吧。”獨孤毅成不著痕跡的笑看這獨孤軒然。
“父皇說哪裏話,我將鳳華當妹妹看,如今她有困難,我自然要去看看了。”他笑著看向沈越溪堅持她是他的鳳
華。
沈越溪看不出他表情的破綻,想到當初他對自己的關心不管出於何種目的,都是真心的,心中不禁一絲愧疚。就
算不能接受他的心意,她卻依然應該感激。
禦千行自然能聽出這話中的虛假,看著獨孤軒然的神情又冷了一分,看到沈越溪似乎在想什麼,下意識的將她往
懷裏帶了帶。
感受到他的關切,沈越溪嫣然一笑,朝他懷裏靠了靠,兩個人已然貼在了一起,眼神中的愛慕濃烈的不加掩飾。
小九和團團繼續對視,秀恩愛死得快,跪求你倆自重。
獨孤軒然死死的握住了拳頭,努力吸氣,讓自己平靜,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看見。
“如此,也好。”獨孤毅成點了點頭,去了也好,讓他多看看人家夫妻在一起,早點死了心。
一行人來到奇雲宮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小川子戰戰兢兢的帶路,目光卻不時瞥向身後的人,乖乖,太上皇,太後,陛下,皇後,還有禦將軍,今天大鬧婚禮的主角可都在這裏了,想想都覺得很詭異啊,他
們怎麼能如此平心靜氣的來這鬼氣森森的奇雲宮看牆呢!
他們不是應該在宮殿裏好好的撕逼來一場麼。
禦將軍你老婆被人搶了,你不應該義憤填膺麼。
陛下你皇後沒有了,你不是應該抓狂麼。
種種疑問代表了今日觀禮的所有人的疑問,他強忍著內心的咆哮和八卦,默默的將他們帶到了那麵牆壁前。
畫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畫麵的牆壁上,薄薄的紅光閃爍。
“又蔓延了啊。”一直未曾講話的團團忽然跳到了沈越溪的肩頭。
“蔓延?”沈越溪皺眉,小九已經跑到牆麵前,用爪子比劃了一下,豎起兩根前爪:“兩指寬了。
“這牆上的紅光會隨著時間流動而不斷蔓延,如今又蔓延了。”團團眨巴著黑豆子看著沈越溪。
禦千行皺眉,靠近了一步:“有血咒的氣息?”他一貼近,那輕微的氣息就湧了出來。
“恩,我們當初也是聞到了,才覺得奇怪,就注意了一下。”小九說著,又敲了敲牆麵:“這裏麵應該是空的,
但是有結界在,我們進不去。”
“太上皇。”禦千行看向獨孤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