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毅成上次已經來過,他是金光期的鬥氣,自然能覺察出上麵的氣息和蔓延的趨勢,看著禦千行詢問的目光,
他微微的搖了搖頭:“不瞞禦公子,我知道的恐怕比你多不了多少,畢竟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了。”
“有沒有什麼線索留下來呢?”沈越溪看著牆麵,輕輕的開口。
“我需要回去找找記錄。”獨孤毅成回答著,瞥了一眼旁邊,不知在想什麼的獨孤軒然。
“軒然,不如你現在就回去典籍裏查一查?”獨孤毅成忽然出聲。
獨孤軒然看了一眼獨孤毅成,想到這典籍乃是皇家秘辛,隻有皇家人能看。雖然不想離開,但是他目光一閃,掃
了一眼禦千行和沈越溪十指相握的手,點了點頭。
看見他走了,獨孤毅成微微鬆了一口氣,看向沈越溪和禦千行:“話語沒有留下,但是若我記得沒錯,打開的方
法,似乎與這幅畫有關。”
“畫?”禦千行皺眉,看著牆壁上亂作一團的畫,不知所雲。那些畫七零八落的隨意畫在牆上,像一幅孩童的塗
鴉,但是孩童又絕對畫不出那些複雜的紋路,所以顯得怪誕至極,如今再加上這一層層稀薄的紅光,在這樣陰暗的環
境下看來,著實有些可怖。
“看不出有什麼問題。”禦千行皺眉,他對陣法的事情本就一竅不通,如今看這一幅亂糟糟的壁畫隻覺得腦子嗡
嗡作響,連帶著眼睛都有些刺痛的感覺。
一雙冰涼柔軟的手迅速的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看,這壁畫學習鬥氣的,看久了,眼睛會瞎的。”沈越溪將禦千行的臉掰了過去,這才鬆開手,心疼的看
著他隱隱發紅,布滿血絲的眼睛。
“恩,還好。”禦千行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微鬆,但是看到獨孤毅成還在看,似乎並未受到影響。
“藏龍國皇室得到了慕穹離的指點,有意在修煉鬥氣的時候鍛煉身體,所以他們跟普通人不同。”沈越溪耐心的
解釋著,轉頭再次看向壁畫。
“九舞鳳華最喜歡顏色豔麗,虛浮誇張的壁畫,這副單看這些細碎的花紋,應該也不能免俗了。”沈越溪微微一
笑。
“你能找到解決方法?”禦千行不能再看,隻得出聲詢問。
“應該能。”沈越溪自信一笑,接受了池紅衣的記憶,她各方麵的能力突飛猛進,這也是她身體加速衰敗的一個
原因。
沈越溪伸手觸碰,卻被團團拉住了手:“小心,這副壁畫有古怪。”它和團團之前感受到這副壁畫有血咒的氣息
,就不敢輕舉妄動,團團鑽地,又被反彈,看到沈越溪如此毫無忌憚的去碰,心中一陣緊張。
沈越溪笑著摸了摸它的腦袋:“不用擔心。”
說著她咬破指尖,一滴嫣紅的血液就滴落在牆壁上,“轟”的一聲,那單薄的紅光猛然大亮,一股血腥的氣息撲
麵而來,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
“怎麼回事?”獨孤毅成一愣,禦千行猝然轉頭,就看到沈越溪一身紅衣,孑然而立麵對著那麵紅軍光大盛的牆
壁。
“蔓延,蔓延停止了!”團團是魔獸,自然可以觀察牆麵,他和快發現沈越溪鮮血滴露的瞬間,那不斷蔓延的紅
色光芒突兀的停止了蔓延。
“這稀薄的紅光一旦覆蓋整個牆麵的話,我們就回不去了。”沈越溪歎息。
“你是說,這紅光就相當於一個沙漏,等到時間停止,這個法陣就會失效?”小九似乎聽出了沈越溪話中的意思
,但是還有很多不解。
“若真是如此,它豈不是流動了幾百年了,那時間不是應該早就停止了嗎,怎麼還會任由它這樣蔓延。
又為何,你剛才一滴血,它就停止了蔓延?”
“這個法陣之前是停滯的,是有人在東溟大陸開了陣法才開始運行的。我現在也不是讓它停止蔓延,隻是用血脈
之力,讓它認主,不會傷害我。”沈越溪伸手,輕輕撫在那麵牆壁上,果然毫發無傷。
“難道是秦墨邪打開法陣的時候,這裏就開始運轉了?”禦千行皺眉。
“不,若真是這裏開始運轉,我們掉落的地方,應該也是這裏,而不是分散各地。”沈越溪沉眸。
“管它什麼時候開啟的,如今這麵前已經紅了大半,就是說我們必須快點想辦法,否則就回不去了是吧!”團團
晃了晃那略帶,緊張的盯著沈越溪。
“是這樣的。”沈越溪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轉頭看向獨孤毅成:“太上皇,我們想再次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