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不明白陳師爺到底說了什麼,也沒怎麼理會,估摸著又是什麼餿主意,看王老大垂著頭,無精打采的樣子,再看陳師爺一副猥瑣的眼色,暗暗遙遙頭。
王老大病怏怏的上了擂台,看著這個叫王敬的陌生人好似一點鬥誌都沒有,軟綿綿拱拱手。王敬見遇到這種貨色,心道八成是個慫貨,也沒怎麼在意,便舉刀劈去。
不料王老大見刀光撲來,擋也不檔,身體後傾,猛地原地蹬了一腳,竟灰溜溜滾出了擂台,驚得台下眾人倒吸聲連連,見到灰頭土臉慢慢爬起來的王老大,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引得一陣噓聲、哄笑聲。
王老大麵上紅潮翻滾,狠的瞪了眼陳師爺一眼,便急匆匆逃開了。李軒也是感到莫名其妙,按說王老大再不濟也不會如此行事,定是陳師爺嘀咕的那幾聲,看陳師爺微微點頭的高興樣,李軒也猜測出來又是這老頭使的鬼。
比武進行了大半天,王家三兄弟都一一上了場,不出所料均都敗下陣來,隻是輸的方式千奇百怪,就如同看猴戲一般生動有趣,眾弟子笑得前胸貼後背,堂主大人黑著張臉,不滿的重哼一聲,這才止住了笑聲。
見天色已晚,刀疤臉請示過堂主後便宣布明日再比。沒有上擂台的李軒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也有絲竊喜,開始期待起來。
李軒一行人回到房內,王家三兄弟就一聲暴怒狂吼,死死將陳師爺按在茶幾上,死活不鬆開。看著踹著粗氣的陳師爺,李軒生怕給憋壞了,叫開王家三兄弟,陳師爺這才緩過氣來。
“救你三人於水火中,不思感恩,還要取你師兄性命,真是瞎了我的狗眼。”陳師爺順了順氣,指著王家三兄弟就是破口大罵,一副飽受委屈的模樣。
“狗屁師兄,害我三人丟了臉麵,今日定要揍你一頓消氣。”王老大也毫不示弱,拳頭都已經舉在半空中了。
李軒連忙分開二人。“等陳師爺把話說完再揍不遲。”
陳師爺頓時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撲撲身上沾上的茶水,趾高氣揚道:“今日為何比武?”
李軒與王家三兄弟一陣搖頭。
陳師爺如同私塾先生教授孩童般,重重說道:“半月前義氣幫馬長老被人所殺,昨夜本幫柳長老也仙逝而去,今日本不是堂內比鬥之日,好生尋思一下,今日為何比武?”
憑著三人這木瓜般的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王家三兄弟盯著陳師爺輕蔑的神色,感覺猶如萬劍刺心,哪還聽得下去,掄起拳頭直麵而來。
陳師爺碎步跑到李軒身後,媚笑著看著李軒,孩子般神情。
“依你所言,伏虎幫與義氣幫定有大事發生,且不是什麼好事。”李軒止住王家三兄弟,思索一陣詢問陳師爺道。
“多半如此,所以明日師傅比武也是要輸才行。”陳師爺恢複正色道。
李軒點點頭,朝陳師爺投去讚許的目光,又轉身對王家三兄弟道:“此事已了,記得下手輕些,別傷了老人家,治病可是要錢的。”
說完李軒便索性出了門,完全不理會陳師爺哀嚎的慘叫。
一陣叮叮當當之後,屋內又平靜下來。
看著落日的餘暉,李軒緊了緊手中的拳頭。“從明日起便開始學武。”
第二日清晨。
眾七言堂弟子心照不宣的早早來到校場,站好了隊形,李軒與陳師爺二人也站在其中,王家三兄弟礙於昨日失了顏麵,怕出門被嘲笑,索性緊鎖房門,連吃飯都懶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