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雙臂水蟒一樣死死箍住皮爾斯脖頸,龐大的力量慢慢擠壓,皮爾斯剛開始掙紮的厲害,手中的槍仍舊試圖向張斌射擊,奈何張斌在起身時,雙腿就蓄勢待發,等皮爾斯蹲下要割他的麵皮時,配合雙臂,一彈一卷,纏住皮爾斯的雙腿,兩個人就像親密的愛人一樣緊緊抱在一起。
張斌也沒想到他這一下,正暗合了柔術中的關節絞殺,皮爾斯隻感覺喉管呼吸越來越困難,他使勁蹬腿,可毫無用處,張斌的力量還在持續加大。最後,嘎嘣一聲脆響,皮爾斯的頸椎被張斌雙臂絞斷,聲息皆無。
張斌一抖臂甩開爛泥一樣的皮爾斯,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仔細的回想剛才的爭鬥過程,從開始的追殺到後來的對峙,再到雷霆一擊,而後被困,一直到最後詐死的絞死皮爾斯,慢慢體悟,生死相搏從來都是最好的磨刀石,既磨練心靈的冷靜,心機的謀算,也是格鬥技術,對敵心理的試煉工具。最後一招的柔術絞殺張斌就充分運用了十大盤所鍛煉出來的身體的柔韌度。
“算人者人恒算之,你如果不死,我怎麼活下來?要怪就怪你心術不正,找兄弟會這樣的恐怖分子合作。”張斌拖著皮爾斯的屍體,很快出了工地,剛才樓房倒塌的聲音肯定已經驚動人了,最好馬上離開。
張斌側耳傾聽嘩嘩的水聲,加緊步伐向著黃河邊走去,渾濁寬廣的黃河是唯一不二的拋屍場。
二人打鬥的地方本來就在縣城的邊緣,張斌出了工地,趁沒人拐過街口,最後越過環城公路,進入蘆葦紮堆瘋長的河邊灘頭,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殺掉皮爾斯在他看來天經地義,既然正常生活中存在他們這一些隱藏在暗處的人,那麼他們消失與否與普通人毫無關係,超出凡俗人生,抹殺了也就抹殺了,在張斌看來,隻有普通人的生活才叫生活。所以,隻要今晚無人發現,事情就算過去。
事情總是在你放鬆的時候突然轉變。張斌正看著雙腿雙肩滲出鐵渣,一粒粒掉在地上,感受身體細微的變化的時候,蘆葦蕩中一道凜冽的刀鋒狂卷襲來,刀芒襲體,張斌匆忙後退,但刀光躡蹤直追,絲毫不鬆,遍體生寒,這道刀光中所蘊含的力道,張斌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被一刀兩段,在感到被分屍的瞬間,張斌盡全力抬手,間不容發用冒出的鋒刃擱架住了刀鋒。
“好好好,讓心王和蠍王至今未能恢複的的家夥,果然不簡單,不僅有著蜘蛛俠的能力,連金剛狼的能力你也具備,這種控金的能力罕見,今天一定要宰掉你,不然後患無窮。”一個精悍的人影從刀光後麵傳來,兩眼熠熠生輝,一眨之間,虛空生電。
“哥,心王沉睡不醒,我們還沒有得到聖物的下落呢,還是把他活捉的好。”又是一個眼窩深陷,嘴唇突出維族漢子從蘆葦蕩中鑽出,斜斜繞到張斌側麵,封住他突圍的可能。
“活捉?能幹掉力王,變色龍皮爾斯,弄殘心王和蠍王的人,有活捉的可能嗎?”執著彎刀的精悍人影應道,同時攻擊不停,一擺刀柄,彎刀如水銀泄地,綿綿不斷,侵蝕著張斌的生存空間,抽絲剝繭般漸漸把張斌籠罩在刀網之下。可憐張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精湛的刀法,除了盡力格擋,別無它法,他想用金絲脫身,可周圍沒有一處金絲的著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