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離開(3 / 3)

三皇子李訢,母親隻是因為得寵而封良妃,母族陳氏並未握有太大的權勢。

四皇子李誠母族是禮部尚書一脈,五皇子李詳因當初被人指認推大皇子下水,成陷害大皇子之人被貶為庶人,流放邊關。

六皇子李謙是賢妃所生,賢妃因難產而死,賢妃母族家並未有人在朝中做官,根基全在錦南,且六皇子天資愚鈍,不得皇上寵愛,是眾位皇子中實力最弱的。

七皇子李諾是淑妃樂馨所生,今年才五歲,甚得皇上寵愛。樂家也是四大世家之一,且樂馨之兄樂子期在朝中任大司徒之位。

真的是最是無情帝王家嗎?五皇子最得皇上寵愛,母族也是四大世家之一的蔣家,且平日和大皇子也算私交甚深,若說是五皇子害了大皇子,她不信。

在凜國陷害皇子是死罪,若不是蔣家,五皇子可能已經死了。不過若說是五皇子所為,她倒覺得是二皇子所為,這樣不是一箭雙雕嗎?既除去了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又除去了最得寵的皇子。

隻是她不信並無用,隻要皇上信了就可以了。難道為了皇位兄弟之間就可以互相陷害嗎?四皇子資質平庸,六皇子既無勢又無才,七皇子尚且年幼。如今能和二皇子爭奪皇位的隻有子陽,子陽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人,朝堂從來都不適合他,或許他離開也好,離開這是非之地。

想到此處,童初輕聲說到,“你愛梅,我近日作了一副紅梅,特送來給你,權當為你餞別。”

阿零聽此,便走上前把畫緩緩打開。

李訢看了,不由讚歎,“不愧是被譽為當朝畫家第二人,這凜國除了你師傅第一國手白隱之誰的畫工能及你。”

“子陽,我到覺得若白是第一人,想那白隱之以畫出名時已經二十歲了,你看看若白現今才十三歲。”沈譯打趣道。

“是了,若白今年才十三歲,當得這第一人。”

童初見李訢和沈譯一唱一和,不由笑到,“這話可說不得,若是傳到師傅耳中,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嗎?”

沈譯聽了,“你可真是偏心,就隻記得子陽愛梅,那日也給我畫一副唄,我可還未收到過咱們大凜國第一神童的字畫過呢!”沈譯說得頗有些酸溜溜的,讓人聽了不覺就像是哪家吃醋的小媳婦一樣。

李訢不由調侃,“你好歹是尚書之子,還有一個顯赫家世的外祖,你沈公子看過的東西也不少了,怎地還如此這般呢?”

“那是不一樣的好不好,童初這小子的畫我哪裏可沒有,當然眼饞了。”其實沈譯說了謊,他房間的木箱內存了好多童初的畫,隻是哪些並不是童初送給他的,是他自己想盡辦法收藏的,裏麵甚至有童初不出名時不成熟的畫作,隻是童初和李訢永遠不會知道而已。

沈譯的父親是戶部尚書,又與童初的父親曾是同窗,現如今兩家也交往頗深。

李訢和沈譯還在鬥嘴,童初卻不由一愣,似乎她真的從未為沈譯作過畫。可是沈譯總是給他送很多稀奇的小玩意,還有很多名筆,名硯,和上好的顏料。心中不由的有些愧疚,原來她一直享受著他的好,卻從未關心過他麼?

沈譯不知童初陷入了回憶,見童初遲遲不說話,隻當是自己說的話讓童初陷入了難堪,不由有些心慌。

急忙道,“好久沒看到你們兩下棋了,不如今日你們就手談一局。我近日從我祖母那兒得了盆上好的紅珊瑚,就當彩頭吧!”

李訢放下茶盞,是好久沒和他下棋了,若是等過了年關,他去了錦北機會就更少了。

“那就聽言釋的,我們手談一局吧,就衝著那盆紅珊瑚。”

童初看著那淡雅的笑容,“子陽兄,可得手下留情。”

李訢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人抬上了一副棋。

童初和李訢規坐好後,便開始下了起來。童初和李訢棋藝都不差,這盤棋沒個把時辰是下不完的。

沈譯見此一個人坐在下位,看著他們下棋。童初思慮問題時總會敲一下自己的額頭,沈譯的視線移到童初的額頭,哪裏有一個細小的傷疤,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可是當時滿臉是血的童初他永遠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