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像流星的墜落、燦爛失去了輪廓。無盡的蒼穹、證明我們還存在同一片天空。默默的數著寂寞、守候著時光的重逢。抹不掉的心傷、是我，是我在你生命裏留下那永不褪色的傷口。現在、隻想知道你到底如何、究竟我要怎樣才能一點一點的彌補我的過錯、小雨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捉弄我。告訴我、你到底現在是怎樣的狀況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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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同沙漏，一點一滴、無時無刻不在溜走。
失去眷戀氣息的冬季，像杯中慵懶的清茶，打著旋兒上升，然後沉寂。
不知何時開始，我變得寡言，安靜，很安靜。時間一點一滴輕易的在溜走，沒想過抓住。隻希望它走。
在我再次踏入s市，突然覺得它有些陌生了。即使在冬季，我卻感覺到空氣中的溫度沒有想象中的寒冷，盡管街上的人們“臃腫”的如同一個胖子。卻依然阻止不了人們的熱情高漲。新年了。為什麼卻獨有我的心如此冷？還偏偏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媽。”我打開門，放下行李，帶著笑容喊道。
坐在客廳見我進門，父母眼中的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我回來的第二日，接到了小雨的電話。
“哥。”她終於又叫我哥了，殊不知我等了她和我說一句話等了多久。
“小雨，你過得還好嗎？”太久沒有她的消息，我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肯定好啦。我是什麼人。人見人愛的花樣美少女耶！”聽著她言語的愉悅，我不由笑了。她過得真的很好。
“什麼時候回家？我都回來一天啦，你還沒到。小心屁股哦。”突然接到小雨的電話，不由開心的開起了玩笑。我明顯感覺到電話那頭開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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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快過年了！一定要早點回來。讓。讓，哥見見你好嗎？”怕她突然掛掉電話、我不由開口道。
“恩。”
“一定！”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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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你妹妹小雨要去巴黎留學了。”
“什麼！？”聽了老媽的話、我激動的拍下筷子、不由把在飯廳吃飯的二老嚇了一跳。
我眯起雙眼，沒由的憤怒，“我似乎已經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了。現在家裏什麼事連同我商量的權利都不再賦予我。我在家的存在、地位就如此卑微麼？”
“臭小子、你怎麼和你老媽說話的？兒女有要求、我們作父母的自然要盡力去滿足她。你衝你媽發火幹什麼？兔崽子。人大了、還反了不成？！”不明所以、從來不教訓我的老爸，竟然發火了。我不由抬眼望去、莫名覺得父親突然蒼老了許多。
“是小雨要求的？”憤怒轉眼消失殆盡、想到此不由心傷。
父親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放下手中的筷，似乎被我搞的沒了食欲，“是小雨要求的！”
“她。她答應我的。要回家過年的。。我們說好的！說好見麵的。她怎麼能。怎麼能出爾反爾。”眉頭因心痛、皺在一起。
“小雨，明天兩點十五的航班。她會從a市回到s市從白雲機場去巴黎。到時候她願意、你們可以見上一麵的！”
“為什麼會這樣？小雨到底怎麼了？難道就因為恨我嗎？難道就因為。。恨我。”一提及此，哀傷莫名。無法想象那一幕，無法說出口車禍那刹那我做出的罪惡的舉動、我不知道這給小雨的身體和心理造成什麼樣無法彌補的傷害。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然她怎麼會如此對我。如此。。恨我!
見上一麵難如登天、打去電話，想和她多說上一句話、卻總是不在服務區。
“小雨，你在懲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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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子，今天我就要走啦。是不是得好吃好喝招待我啊？”
“為什麼要去巴黎？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為什麼走的時候才來告訴我？”我沒有心情聽小雨的調侃、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權利去質問這些、隻是真的壓抑的好辛苦。
電話那天平靜了兩三秒，“。哥，你不會到了更年期了吧。囉嗦死了。再說我都要飛走了。今天你買單，為小妹踐行呀。我要吃s市最貴最好的法國大餐哦。吃破產你哈哈。做好心理準備哦！”
電話裏傳來小雨歡快的聲音、我心漸漸舒暢了不少，“好。隻要小雨你高興怎麼樣都好！”
“地點我選哦！12點記得準時到，拜拜!”
。。
“裏格”是很有格調的一間法國餐廳。整個餐廳燈光柔和、不會刺眼、亦不會顯的暗淡、典型的歐美建築風格，不會顯得富麗堂皇、卻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浪漫的氛圍。
還記得小時候父母帶我和小雨過來這裏用餐時，餐廳舒適的格調、優美的裝飾風格、以及服務生蹩腳的中文、讓小雨興奮的直嚷嚷以後一定要去浪漫之都法國，巴黎遊玩。沒想到，她真的。
不知不覺間，來到“裏格”門口，一名中國籍的服務生為我拉開了門。嗬嗬。記得小時候來的時候，這裏的服務生全是法國籍的、中文糟糕的一塌糊塗，小雨時不時學他們冒一兩句蹩腳的中文、一餐飯吃下來都快笑趴到桌子下去了。
餐廳略顯安靜、走進去雖然被浪漫的氛圍包裹、但是我的心不由沉重、帶些許緊張。
終於可以見到小雨了，她好嗎？
“先生、這邊請。”一名中國籍的服務生，操著流利的中文對我說道。
我笑笑，走上前去。不多時，一架通體烏黑的鋼琴出現在我前方，映入我的眼簾、真正吸引我眼球的卻是，鋼琴後麵坐著的那個白色的可人兒。她還是沒變、還是那樣清新脫俗，依然還是我那個美麗動人的妹妹。
記憶不由被拉回去我、小盈、小雨三人歡樂穀之行一幕。
“哥，我穿白色的裙子好嗎？”她推開我房間的門，開口對著正在做功課的我問道。那時我已約好了小盈，自然這也是小雨所要求的，反正下午要一起出去鬼混的！
小雨積極的一大早就開始準備，換了無數次衣服要我一件一件的點評，當時的我真的有種嘔血的衝動，但是當她一襲白色長裙出現在我眼前時，我不由都有些心動，此女隻應天上有。
“angels！嘿嘿！”我微微笑道給了她這個評價！
“假！”她板起了臉，似乎有些不悅。
我卻無語了，“說實話還被人厭，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你去找別人吧！”
說完我繼續埋頭做功課，她卻用手掩住嘴，會心的笑了！笑的很美，很美。